这句话没说完,王若雪就用眼睛瞅了瞅门口,一脸惊慌的样子。
刘建文急忙问道:“你姐姐现在跟人处上了?”
尽管王若梅和王若雪这姐俩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但刘建文却从来没听说过这姐俩跟谁处对象儿的事儿。
在刘建文的心目中,这姐两个虽然没有念书考上大学,但光凭着她们两个的长相,要想在陈家河落脚的话,那可得好好地挑挑那些小伙子了,一般的人可是绝对配不上这姐两个的。
王若雪对刘建文说道:“建文哥,你连这事儿都不知道?我姐跟牤牛屯的张建利正处着呢!”
王若雪这句话刚出口,刘建文的脑瓜子里顿时就是嗡的一声,惊得他目瞪口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家河一带的人,尽管不大了解这个张建利是啥人,但却大多是认得他的。
张建利是牤牛屯的人,虽然长相倒是不赖,可这小子是一个倒腾羊皮和鸡鸭的小贩子,而且还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人,这一点,陈家河别的人不知道,刘建文却再清楚不过了。
倒腾点羊皮和鸡鸭倒是没什么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现在这年头干啥干好了都是一条路,可偷鸡摸狗的就让人反感了。
像王若梅这样的好姑娘,好小伙子多得是,想咋挑就咋挑,怎么能和一个偷鸡摸狗的人处对象呢,这不是不拿自己当回事,这不是作践自己么!
就在刘建文正这么愣着的时候,王若雪就把她身上的的花格子衬衣脱掉了,对刘建文说道:“建文哥,建文哥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都是昨晚上那个男人给弄的!”
刚刚回过神儿来,一看到王若雪身子上的伤,顿时就又一次惊讶得目瞪口呆。
展现在刘建文眼前的是,一个姑娘白白净净的身子,上面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红血红的印子,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人给抓挠的。
“建文哥,昨晚上我到梁桂丽家玩儿,回来的时候晚了点儿,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刚走到我家西边的苞米地边上的时候,就从苞米地里蹿出来一个人……”王若雪委屈地对刘建文这么说着,说着说着,两颗大眼泪珠子就滚落了下来。
“别着急,有什么情况你慢慢儿说,你建文哥一定给你做主!”刘建文伸手给王若雪擦去了眼泪。
“建文哥,你想想,我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本来就挺害怕的,那黑漆漆的从苞米地里冷不丁地蹿出一个人来,把我往苞米地里拖,我能不害怕么!”
王若雪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脸上的那个大红手印子通红通红的,其余的地方惨白惨白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睁得老大老大,眼神里布满了惊恐。
看起来,果真是和王若梅说的一样,这个姑娘不单是昨晚跟那个坏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受了伤,而且受到的惊吓也不小。
“若雪妹妹你别害怕,我给你上着药,你再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详细点儿说说。”刘建文又把棉签儿和药膏瓶子拿起来了。
“建文哥你说怪不怪,那个男人一边儿把我往苞米地里拖的时候,对我喊着的却是我姐的名字。”刘建文给王若雪的身子上涂抹着药膏,她就继续对刘建文描述着昨晚上的事儿。
“啥,若雪妹妹你说啥?”听到王若雪这么一说,刘建文就又一次愣住了。
愣了好一阵子刘建文这才回过神儿来,照她这么一说,昨晚上从苞米地里蹿出来的那个坏人,一定是把这个王若雪当成是她姐姐王若梅了!
姐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这还不算,连说话的声音也一样一样的,再加上又是在黑漆漆的晚上,错把妹妹当成了姐姐,真要是这么推断起来,这倒也是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