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因为这个男人的上半身刺着东西,刺的是一条大龙。龙的脑袋在胸前,龙的身子就围着这个男人的上半身绕了好几圈,把这个男人的整个上半身都给围上了。这让刘建文禁不住联想起古建筑里那些缠绕着大龙的大柱子。
这个男人的这种形象,刘建文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觉得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过日子人,不是地痞流氓,也一定是不务正业那伙儿的。
长头发男人进了屋,瞅了瞅刘建文就问道:“刘大夫,你这里有止疼药么?”
刘建文急忙回答道:“止疼药有啊,你要什么种类的?”
长头发男人很平静地回答道:“你不用给我拿高级的,就给我拿一瓶普通的止疼片儿就行。”
“行,我这就给你拿。”刘建文转身到药架子上拿了一瓶止疼片儿递给他。
长头发男人接过止疼片,从裤子的兜里摸出十块钱放到了柜台上,还没等刘建文找钱给他,他就转身走了。
刘建文喊了一声:“这位大哥,给您找钱啊!”可这个长头发男人却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就那样头也不回地出门走了。
刘建文原本以为这没什么的,尽管他的卫生室开在陈家河这样的一个村子里,但不管咋说卫生室靠着去青山镇的大道边儿,这样一来,来来往往经过的人到他的卫生室里抓点儿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是让刘建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长头发男人走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听见门外有汽车停下来的声音,推开门一瞅,是一辆破公交车停在了自己卫生室的门外了。
这辆破公交车刚停下,车门子就“哐当”一声打开了,紧接着就从里面下来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这四个男人也都是和刚才来的那个长头发男人一样,虽然胖瘦不一,可全都是光着膀子的,并且身上也都刺着东西,有刺着蛇的,有刺着虎的,有刺着金钱豹的,还有一个刺着关公的。
再往这个担架上一瞅,刘建文禁不住就吃了一惊,这个躺在担架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到他卫生室里抓走一瓶止疼片的那个长头发男人。
“刘大夫,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把门打开,我们好把我大哥抬进去啊!”这几个人抬着担架刚一下车,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不是好声音地就对刘建文这样喊了一句。
刘建文一看这阵势不小,不敢怠慢,于是也来不及说什么,急忙就把卫生室的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这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也不说什么,急忙就把担架抬进了屋,放到了地面上。
刚把这个担架往地下一放,担架上躺着的这个长头发男人立刻就捂着肚子喊道:“唉吆,可疼死我了,唉吆,可疼死我了……”
“怎么回事儿,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刘建文对着这四个光膀子的人这样问了一句。
刘建文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剃着光头的胖子对着刘建文厉声说道:“刘大夫,亏你还有脸问,我大哥刚从你这里抓了一瓶止疼片儿,只吃了一片儿,没多大会儿就开始闹肚子,疼得直打滚儿,你看看这怎么办吧!”
刘建文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吃了一惊,禁不住暗自思付道,看来今天遇上的这伙人来者不善啊,不用说,一定是来我这里找麻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