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岭南的谈判达到包文春的意图,他也就不再矜持过度了,该参与的还是要参与的,那些钱流通起来才更有价值。
老张的想法和包文春不谋而合。
米国沉陷在金融危机泥潭里拔不开脚,通常做法是发行大量纸币,让全世界为它的愚蠢失误买单,这个措施已经在国外产生影响了,汇率变化带来的物价上涨,势必要波及到全球,就是山窝里也不能幸免。为了平息物价飞涨,各国的应对措施不同,但消除影响的后果基本一样,那就是增加货币发行,相应的提高物价。
这个波峰正好和我们的物价大闯关一致,或者说就是在它的影响下才出现的应对措施。
包文春是已经完成了物资储备,这场物价波荡对自己影响甚小,但趁着货币贬值还没有明显大规模出现,尽快把钱花掉,占去更大的投资份额,更符合自己的利益才对。
这事儿由老王主持谈判,就和老张达成一系列的投资意向。
包文春虽说还是兼任海西经济特特总公司行政执行官,但已经交给卢平在那边断断续续搞了一年了,也是继续以他规划的路线为主,努力实现他的目标。
卢平离职以后,就可以专心担任海西特总公司的总裁职务,无需再南奔北跑的来回颠簸了,那里的情况他更熟悉些,于公于私,他也乐意接受这份新工作。
老王和老张谈判的基建项目里,当然要侧重照顾海西特的发展,于是就有西气东输计划,有加快青藏线高速公路和铁路建设计划,有川藏高速公路修建计划,还有京九线计划和贯通东西的主干道沪陕高速一直延伸到兰州哈密一直到乌市的交通主动脉扩建改建项目。
这些项目经过老王和一班非人的初步估算,以目前物价计算,至少需要上万亿的投资。但如果完成以后,它所带动的发展效应,那就是十倍百倍的回报。
没谁对未来它所产生的效益比包文春更了解了,他当即表示:“搞!是肯定要搞的!这个机遇就在面前,不参与才是沙雕!我就想知道,我把所有身家投进来,怎么保障?收益多少?份额比例怎么算?”
老张肯定不能做主,但包文春能入套就是成果。只能说:“我回去商量后才能答复你,估计项目不同,收回成本的方式年限和比例都不相同,有的项目其实已经做好规划了,说实话,就是没钱实施。等具体项目确定下来,我们再细谈吧!”
包文春说:“尽快啊!别让我等到胡子白了!你们那效率,我还不知道?回家就忘了!过几天我走了,或者改变主意把钱花了,你想搞也搞不成了!”
黄浦江边有个很老牌的惠丰银行,当年他们跑了,那栋古老的建筑被市政府占用了。现在,正在做经济转轨,就想把老惠丰请回来,咱们需要金融多元化嘛!
市政府愿意腾出房子来,只要他们出一点钱赎回去就行,不料,惠丰不同意,认为原本就是自己的房子,还要掏钱买回来,你再赶我走了怎么办?不愿来!结果,这事儿被包文春知道了,就对老张说:“叫银通进来吧!”
老张笑着说:“那可是三亿英镑啊!”
“没事儿!和一块金融大蛋糕相比,咱出得起!”
别的事没谈成,银通倒是先进来了。自己的窝还没有安扎稳当,包家富立刻就财大气粗的和官方谈判京九铁路的投资计划。
包文春等到元旦节临近,周小粒把三百亩地都整理好了,他带着包国安和二叔去地里看看。
和林场一样,两条纵横道路把整块地分为四个区域,东北角较高,中间靠路一块大塘,整理成北边两块旱地,大塘南边都是水田。西北角的一口大塘,周围都是旱地,那口水塘较深,周围旱地占了三分之二面积。水塘南侧塘埂上,计划安扎三叔的房子。
全部地面都是黄土黑土白茬朝上,什么也没有种。拖拉机深耕了一遍,就放那过冬上凌冻着,二叔说撒点大麦吧!收晚点也比晒白地好吧!
包文春说耽误时间,黑黏土没有腐殖肥,长不好庄稼的,回头慢慢把猪粪牛粪倒腾过来撒上,明年种春玉米,栽春秧吧!
两口水塘相距百十米,五米以上深水可以养鱼,包文春对包国安说:“开春修路时,在旁边修建个房子,你回去问你爸妈是不是愿意来看鱼塘?”
元月四号,老张来了,拿来一份新的建议,关于成立岭南经济特区的意见稿,征求包文春的意见。包文春认为这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老张就叫他看附件,这个就很有吸引力了。
不知道这个方案是怎么能通过的,或者说只是部分人的意见,根本就没有拿出来商讨过。建议没有明说是对包文春支援这次事件里的补偿,只是建议由文春集团主导,引进资金对岭南特区全面开发,同意在那里搞个特殊制度的示范区,并可以执行特殊的优惠自治政策,在特定情况下,实行企业化管理,给港台的回归做个示范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