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阵痛。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她生产为止。可能半小时发作一次,可能十分钟发作一次,别害怕。直到疼得忍无可忍了,或者羊水破了,才是要生了。”医生解释。
“哦。”司马志听完连道谢都没有来得及说,转身就冲进了病房,坐在床边抓住师诗的手,“老婆辛苦了。这小兔崽子没出生呢就这么折磨人,等生出来看老子打他屁股,让他敢折腾他妈妈。”
“你敢,你敢打我儿子,哎哟――我就打你屁股。”师诗一边疼得捂着肚子叫,一边对司马志咆哮。
“听声音还挺中气十足,应该没事。老婆,再忍忍,不疼了我给你买蛋糕吃。”司马志拍了拍胸口,暗暗松了口气。
“我不要吃蛋糕,我要吃kfc,我要吃土豆泥!”师诗疼得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可提到吃的,胃口还是很好。
反而是司马纯,看着师诗白着脸蛋,疼得直嚷嚷,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纯儿!”顾良景急忙将她抱住,担心地差点心脏停止跳动,“害怕了?我都说不让你看,你现在可是双身子,出事了怎么办?医生说距离生产还有一阵呢,我们还是先回家,等她生的时候我们再来。”
“我没事,就是感慨当母亲的不容易。十月怀胎,除了孕吐和不舒服,还要忍着凸出来又十多斤重的大肚子带来的不方便,怀孕后期连半夜想翻个身都得喊你帮忙,然后还水肿抽筋的,好不容易挨过到生产,又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才能把孩子生下来。”司马纯抓着顾良景的衣襟,细数孕妇的辛苦,“生完了孩子,这才是过了头一关。接着还等养她,用不上两年就得跟人家争幼儿园,争小学中学,然后考高中考大学,毕业了还得为工作和婚姻发愁,这一辈子感情都是为了孩子忙碌,可是孩子翅膀硬了都飞走了。等再回家,基本上也是来参加老人的葬礼了。”
“怎么忽然间这么感慨?”顾良景被司马纯绕的有点头晕。
“就是感叹,我肚子里这一对小家伙,将来要是小没良心的不孝子女,我提棒子挨个打死。不尽孝的人,对这个社会也没啥帮助了,多一个还不如少一个。”司马纯磨了磨牙。
“嘴巴这么厉害,等生了孩子,最宝贝的还是你!”顾良景无奈地摸了摸司马纯的脑嗲,“别多想了,孩子生下来从多大,你想教育也要宝宝长大懂事了才行。”
“不,要从娃娃抓起。否则养成混世小魔王,搞不好就是下一个顾凯了。”司马纯提到死掉的顾凯,身体突然突突地打了两个冷颤。
为什么经常说富不过三代,就是指前人打江山,付出了辛苦的汗水。可是后代什么都没有付出,只学会了享受,不堪承担起家族事业的重担,也没那个本事保持富贵,当然坐吃山空。
“好了,依你。”顾良景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立刻转移话题,“你看,诗诗好像没事了。”
“真的?”司马纯惊呼一声,回头去看,果然师诗已经不疼了,正让司马志服侍着擦冷汗呢。
“诗诗,你好了?”司马纯走过来。
“嗯,不疼了。阵痛就是一阵一阵的,如果一直疼,那就是要生了。刚刚吓坏你了吧?别害怕,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熬过去就没事了。想想粉嫩的小宝宝,多疼也觉得值得了。”师诗抓住了司马纯的手,“你呀,还是先回家休息吧。你看你也挺着大肚子呢,不为自己烤炉也得替宝宝着想啊。”
“……那,好吧,我先回家睡一觉。我晚上再来看你。”司马纯揉了揉肚子,想到宝宝们,这才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