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李孙氏眼珠子一转,瞧这两人的神色,莫不是发现杨金婵进木家了,她即铁了心要帮杨金婵搅乱这锅粥,自不会由着这两人称心。
“哎哟,翠花,我肚子疼的利害,你快些喊那两人停下来,搭一把手。”
李翠花不疑有它,但瞧前头两人一路小跑,说道:“要不,我扶你在这家人门坎上坐一会儿,先歇歇,我再去另寻人来扶你。”
“来不及了,哎哟,老疼了,不行,我只想躺着,哎哟,哎哟。”李孙氏拿手扶着自己的肚子。
李翠花见她好似疼的紧,一时也无法,李孙氏催她快点喊那两人帮忙。
李翠花不太愿意,看着木梨的神色应该是有急事。
“哎哟,疼死我了,李翠花,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你心思咋这么毒?你是想害死你未出世的小侄子?”
李孙氏拿这大帽子往一小姑娘身上套。
李翠花还能有什么招?
她只得站起来准备喊木梨,结果发现两人早已跑远了,有路过的人见两人像是有事,忙热心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刚好给李翠花解了围。
一听说李孙氏的肚子不舒服了,这婆子到十分热心,喊了相邻的邻居们过来,帮忙拿来竹躺椅,又拿了扁担架在竹椅下头的架子里,让李孙氏躺上头,这才晃晃悠悠地抬着她往李家去,嘴里还都嚷嚷着,慢点走,莫要惊动娃儿了!
不说这边闹哄哄地,把李孙氏抬回去。
只说木梨听说是杨金婵又背着她娘亲摸上门后,心里的那股子邪火,烧得滋滋作响。
她的眼角染上一丝戾色,杨金婵自己把手柄递上来,可休要怪她木梨不客气了。
两人跑回家直接杀进东厢房,入目的画面是:木久承端正地坐在桌子边,杨金婵正抛着媚眼,恶心巴拉地唤着木郎,一只纤纤素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正在给他整理衣领。
木梨虎着一张小脸,往那里一站。
浑身散发着熊熊烈焰,满身都挂着:她好生气哦!
“爹!”
一声娇喝,如同春日炸雷。
惊得木久承从凳子弹起来,伸手一把推开杨金婵,神色慌张地说道:“梨儿乖,爹爹啥也没干。”
杨金婵扭着水蛇腰走到木梨跟前,她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正她跟木久承原本就是夫妻的。
“哟,小丫头,成日臭着张脸,早晚会变成丑八怪。”
木梨怼她:“要你管,怎比你一身骚臭气要强。”
木久承急斥:“梨儿,为父平日是这么教你为人的?”
他是真的气,小小闺女要知书达理,才是好的。
木梨生气了,伸出小手一指杨金婵问他:“哦,爹刚才是耳朵打蚊子去了吗,她都骂我丑八怪了,还不许我还回去么?”
木久承一时语塞。
随即又想出理由,说道:“再怎样,她也是长辈。”
木梨又道:“呸,背着我娘,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勾引你,还是当着我的面,爹,您咋不说她,我姓木,她姓杨,又是我哪门子的长辈,我的长辈们在这村里,在河边村,在县城,甚至府城,就因为,在您眼里,我尚年幼,所以,爹可以无视规矩,帮着个外人来说我。”
杨金婵在一旁气得冷哼,怼她:“我几时是外人了,整个家里,你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