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十分佩服张玉娘长袖善舞的本事,一个后爹、一个后娘凑一块儿组成的家,她竟也能让一家子和和睦睦的,相安无事。
得知张大狗又被打了一顿狠的,木梨的心情越发爽朗起来。
再加上她终要与自己喜欢的人定亲,连带着,她入眼的景色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连路边的小花小草都能感觉到她心中的喜悦。
张秋花误以为木梨是因为张大狗被打,帮她出了口恶气,她才会如此的。
“秋秋,你的那个屏风我瞧了一下,快要绣完了吧,你若赶在端午前绣完,我和我娘若得空去了县城,我想帮你带到县城的绣坊看看,那边的要求要高许多,没准儿,在卖了的同时,还能得些经验。”
张秋花心中欢喜,拉着木梨的小手轻笑道:“梨梨,到时带我一起去可好?”
她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
木梨轻点头又轻摇头,再抿嘴轻笑。
“你当县城很好玩啊?除了多几个铺子,几条街外,也就那样了,下雨天泥泞路不好走,大晴天牛车经过,车尾扬起一片灰尘,叫跟在后头的人不停吃土呢!”
她对县城的印象着实不太好:“到是银楼里打的银头面,比咱镇上的要好太多了。”
张秋花又被她给带歪了,两小姑娘讨论起胭脂水粉的事来。
小姑娘们天性如此。
自杨家和木家关系彻底恶化后,木永为就被木久承背地里提点了一番,他的神情也不如以前那般,透着一股子天真,行事竟沉稳了,仿佛一夜间长大不少。
木梨暗叹,少不更事的木永为已经一去永不复返了。
不过,她估计杨家人有背着木久承找过木永为。
因为,木永为后来跟她提了一事,那就是杨老木匠同杨李氏那夜又大吵一架,听说,两个人都动了手,而叫人奇怪的是,杨迎贵两不相旁,那东厢房里就没有传出一点动静来。
任由杨老木匠两口子在那里闹腾。
杨老木匠后来还把杨来贵揪起来打了一顿出气。
对于这两事,木梨听后撇了撇小嘴,听过即忘,她到是欢喜木久承终于表态了。
张玉娘也因为木久承肯承认自个儿是张家小女婿这事,欢喜了好些天,连走路都是飘的。
木久承的态度,让张玉娘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再后来,木梨听说杨老木匠四下求人,好讨个赚钱的事做做,可是,都无人理他。
世上从无不透风的墙,杨家对木家的态度,也叫众人看清了许多事。
杨老木匠一边感叹世态炎凉,一边又对杨李氏心生不满,积压多年的怨气,终于在一次醉酒后又再次爆发,两口子关起门来,又对打了一回。
据说,杨李氏这一回被揍得不轻,都鼻青脸肿了。
这话传到木久承耳朵里时,他只高冷的“哼”了一声!
木家的木门到底还是给换了一个新的,那张旧的,原本张玉娘舍不得扔掉,想请人再安上去,木久承坚决不肯,木梨认为,杨家这一次是触碰到木久承的底线了,所以,他的态度才会如此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