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胡春桃找事,她能被主家骂吗?
气死她了!
她一边扫一边说道:“有人的脸皮,就是属磨刀石的,扛磨呢,忒不要脸了点。”
“赶紧的给我走开,谁欠你家的鱼了?走,走,走。”
“还有啊,要鱼,管你的三养子要去,我的东家姓木,走吧,走吧。”
“一天到晚也不知到瞎折腾个什么劲,丢人现眼的还不是你?”
夏婶拦着她,不让她在待在院里,直接将她赶出去了。
木久承看了院子外一眼,又道:“玉娘,下回再有这样不长眼,脑子不好使的,直接叫夏婶拿了扫帚将人赶出去,我木家的门坎虽不高,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便踩进来的。”
木梨笑弯了眉眼,木久承骂人当真有一手。
夏婶念叨了一句:“当真好奇怪,家里又无人在外头说这些个闲话,她又是怎么晓得的?”
张玉娘摇头,说道:“那日三人在河里摸鱼,看见的不少。”
夏婶又道:“那就更奇怪了,她咋不在当时去找离方要?”
张玉娘想了一下,也想不出这个中原由。
木梨听了后,心中犯嘀咕,胡春桃可不是啥省油的灯,若早晓得这事,肯定要占尽便宜的。
她到底是怎么晓得的呢?
中午的时候,离方早早过来了,木久承喊了他去东厢房,说是耽误了这么久的时日,要考考他以前学的东西可还记得?
离方苦着一张脸进了东厢房,他并不太喜欢念书,又加之他本就是走的武将路了,更多时候,他只要把自己学的武艺练好就行了。
木久承重点盯着他,是想叫他跟木永为看齐,最好也能下场考个秀才什么的。
他苦口婆心的劝离方,让他弃武从文,危险度不高,还不用像武将那么吃苦受冻。
总之,有点鸡同鸭讲,各想各的。
一直到午饭后,木梨才有机会同他说胡春桃上门后。
夏婶给她削了甘蔗,又切成一小节一小节的盛碗里,好叫方便她拿了吃。
她边嚼着甘蔗边道:“你那后娘着实烦人得紧,就跟个得了羊颠疯似的,时不时上我家门抽一抽。”
离方皱眉,他是真没想到胡春桃会闹上木家。
“回头,我同她说,让她莫要来。”
木梨连连摇头,答道:“没用的,脚是长在她身上,你拦得住一回,能拦得住数回?只要你跟我家有来往,这糟心人总会跑眼前来晃。”
她皱眉连吃了好几块甘蔗,这才又道:“总要想个法子绊住她才好,我是着实看着她就生厌。”
离方低头,竟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木梨又道:“这事不急,只是我更好奇,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不然,她咋过了一夜才找上门来,不该当时就杀去那河堤边么?”
“有人故意在她跟前说漏嘴了!”离方用的是肯定语气。
“这事交给我。”
离方下午一直待在木家,无奈,木久承说了,上回木梨教的东西,他虽还记得,也认得那些字,奈何他已背不出了。
于是,离方为了做木家的乘龙快婿,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自己不喜欢的大字作斗争。
木永为到是幸灾乐祸的紧,终于有人陪着他一起渡这苦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