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桨想开口问他,自个儿的婆娘到底在哪儿,然而,离方的口风一惯很紧,怕是问不出什么的。
“我先同木家两口子商量一下,从他家发亲也好,只是到底还要准备些事,还有定亲的日子也要挑个好的。”
离方想了一回,问:“不要三书六礼吗?”
离桨说:“咱乡下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的,觉得可行,便把这亲事定了,再挑个好日子把这事给办了。”
木梨却道:“聘书还是要的。”
李七妹懂她的意思,忙道:“请你爹帮个忙可行?”
木梨又道:“我爹肯定很乐意,只是要劳离岸哥沽壶小酒给他吃的。”
离岸到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木梨有点想不明白,离方干啥要挑这个日子。
不是说好了的,那日是两人纳采的日子吗?
快中午的时候,张玉娘和木久承有说有笑的回来了,一瞧离桨在此,便晓得是所为何事,离桨才一开口,木久承便应下了。
只让离岸去街上喜事铺子买了一张聘书回来,他到时写上些吉利的话即可。
至于彩礼和嫁妆,离家是胡春桃管钱,离桨不可能从胡春桃的手里要出钱来。
木久承晓得两人的情况,李七妹那里自赎自身已把手中的钱财用的差不多。
张玉娘觉得,横竖送过去的棉被是新的,到也不忙着费钱置办,只是家里的用具还要添上少许,李七妹好歹也要做一身新庆的衣裳。
当初,无论是郭家或李家,所送的料子,都是用来感谢木梨的。
后来走动近了,每次回礼,也是张玉娘从自个的私房里走的银子,所以,这最终决定权在张玉娘的手上。
“我屋里头到是有几块红料子,我回头扯块红色细棉料子给你做身嫁衣,到时,我帮你再绣上好看的花样子,盖头却是要你自己绣的。”
张玉娘横竖闲着没事,到也乐意帮这个忙。
说白了,她是看在离方的份上,多对他好一点,自家闺女嫁过去,总要少受点委屈。
又商定了,由离桨出面,去请了牛老板到时来帮忙接亲。
这事儿,最终要忙活的还是离岸和李七妹。
她手头还有点钱,便想拿钱给张玉娘:“婶子,我本就在您家白吃白住这么些时日,怎还好意思要这料子,怎样折算成铜板子给您的。”
张玉娘又推辞了一番,李七妹却是急了:“婶子,您不收,叫我怎再好厚着脸皮子住下。”
张玉娘说道:“要不,待你俩日子捋顺了,再把这钱给我。”
“不瞒婶子,先前主家姑娘出嫁前,曾给过我一笔赏银,加上平日积攒的,赎身后还有些节余。”
张玉娘这才接了她塞过的铜板子,又问:“那你的嫁妆还要不要置办了?按理儿,即便是普通人家嫁女,也是要置办些东西的。”
李七妹不懂这个,便问张玉娘需置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