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李孙氏追了上来,拦住木梨道:“喂,你耳朵聋啦,我喊破喉咙都没听到。”
木梨本就不待见她,反问:“我干啥非要听到?”
李孙氏不曾想,被木梨给怼住了。
“哟,你个小丫头片子这嘴巴跟剪刀似的,穿身绿不啦叽的衣服,丑死了。”
木梨翻了个白眼,问:“说完了?”
她抬脚就往家中行去。
李孙氏喊不住她,便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饿死鬼投胎呢,那般急着回家干啥,后头又没鬼赶你。”
木梨越发烦得紧:“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啊。”
李孙氏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又道:“听说你很会做女红,你也忒懒了点,有那功夫,干啥成日带坏我小姑子,就晓得玩,不说是耍的好的手帕交,连个针线活都不肯交,有什么了不得的。”
木梨的心头火猛地往外穿,她终于体会到李婶那无奈而又火星子不断往外冒的心情。
“我跟她如何,碍着你什么事了?又关你什么事?你少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孙氏还不依不饶了:“懒就懒,哪里还这么多借口,是不关我什么事,但你懒,我家小姑子就跟着有样学样。”
木梨不可能因为她的话断了与李翠花的交往。
“你也说了,那是你小姑子,不是你,我乐不乐意教她,那是我的事,你不晓得这样的手艺都只在一家子内传承么?你眼皮子浅,眼红,你就直说啊,少拿翠花在这里说事,也不知谁的更不要脸。”
李孙氏显然低估了木梨的战斗力。
木梨绕过她,直接抬脚往自家行去了。
到了家中,张玉娘瞧见她脸色不大好,便问她咋回事。
木梨可不是个气性儿好的主儿,也不管李婶在不在场,就噼里啪啦,如同竹筒里倒黄豆般,直言不讳。
李婶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
“你说的没错,那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货,老娘如今到是恨不得撕烂那个媒婆的嘴,说什么直肠子,没心眼,呸,心眼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搅得家宅不宁数第一。”
李婶越说越火大。
木梨却道:“难受的怕还有你闺女。”
李婶答道:“正好拿了她来磨一磨我闺女,以前还看得她是长媳,如今,我到不想再客气了,总要让我那傻闺女在嫁人前,能更懂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