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个自信,小翠是青楼出身,跟着县老爷在外头,虽然手头宽松点,但也攒不了太多体已,若有门来钱的路子,她必会应答。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的崽女,她必会点头的。
“你还别说,她的确会肯,我每回去县城看她,她一提起她儿子,那叫一个高兴,肯定也会想给他多攒点银钱的。”
县老爷不是楚州人,也不知任期是何时,自然不可能在县城置办太多家当。
和张玉娘赁个铺子到是很不错的主意。
木梨又道:“娘,要不这样,我们去买几个小姑娘回来吧,好好的教导一番,到时,充做小绣娘。”
张玉娘闻言,又道:“如此一来,怕是要多买几个懂针线的小绣娘,再回来教教,到时开起铺子来,就能直接顶上了。”
木梨不懂这个,让她跟小翠及那位鸨妈去商量。
她撒娇道:“哎,娘亲,我不管这事的,我又不爱女红,横竖是赚银子,能赚多少是多少吧,这事儿,你先跟那个外婆说说,她或许手头有现成的人也说不定呢。”
张玉娘与她又说了一回,道:“家里地方太小了,的确不适合教小绣娘的,只是,我们又不能现在去县城。”
木梨一时为难了。
“要不,我们盖个大院子?”
张玉娘白了她一眼:“不盖,让你爹盖,他是大男人,能不成连这点担当都没?”
木梨缩了缩脖子,不再提这事。
这事儿,张玉娘并没有与木久承提起。
她是觉得这事八字还没一捌,就先不同他说了。
第二日,她写了信又趁着中午送饭的时候,去了一趟驿站,将信寄去县城。
眨眨眼的功夫,天上的乌云一日厚重过一日,晃眼的功夫,已入了腊月里。
张玉娘这几日把夏婶指挥得团团转,拆了的床单被套,该清洗的,趁着天气好清洗了。
这日,她又喊了张水牛帮忙,把挑出来的肥鸭都给宰了,只余下几只留着下蛋吃,鸡也宰的差不多,只留了两只三年以上,不下蛋的老母鸡,虽不下蛋,但最会抱窝的,张玉娘打算明年孵两窝小鸡崽,养肥了平日打牙祭用。
木梨爱吃鸡呢!
夏婶帮忙烧水,张水牛在那里忙活着给鸭子放血,足足有一大瓦钵。
张玉娘让夏婶中午弄个鸭蛋鸭血汤,搁点姜用油爆一下,再在锅里下水,下鸭血烧开,再打个蛋花,调味,撒把葱花后盛碗里。
如此弄,不会有血腥气,味道不错。
“木梨,我来找你玩了。”
木梨正在那里蹲着,看夏婶和张水牛拔鸭毛。
听到李翠花喊她,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翠花,你来得正好,我娘给买了猫耳朵回来,我分了一点给包好了,准备给你的。”
李翠花笑眯眯地道:“我一会儿拿,你娘呢,我去找她有点事。”
木梨问是啥事,李翠花笑嘻嘻地答,说是好事。
木梨冲灶屋门口大喊,张玉娘听到声音从里头走出来。
“咋地了。”
木梨伸手一指李翠花,笑道:“她非说有大好事呢,让您也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