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扯开嗓子大喊:“莫要再打了,再打是真会死人的,你们谁想吃官司去坐牢,只管撒开手打人。”
木久承这么一说,院子里本来热热闹闹揍人的,一时如同按下了暂停键,谁也没发出声响,只睁大了眼看着木久承。
被这些人瞧得不自在了,他伸手摸了摸鼻子,又道:“出口怨气可以理解,但若真出了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
他将视线移到张大牛的身上,鼻青脸肿又算什么,张大牛是真的被打得满脸是血,嗯,有点惨不忍睹。
为毛他的心情会如此之好呢?
张老爷子也被揍得不轻,看到张大牛,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出,爬过去,扬手就给了张大牛一巴掌。
才晃过神来的张大牛,又被打懵了。
“爹,您干啥打我啊。”
张老爷子心说,打的就是你。
家门不幸啊!
张老爷子没法开口,他被那些人打得口里尽是血腥味。
木永为早已请人去喊了鲍郎中来。
这边一住手,木永为大喊:“先治人吧,人死了,啥事都说不清楚了。”
鲍郎中被推出人群,伤重者只有张家爷俩,王家来人都是伤了点皮毛。
张吴氏虽挨了打,但也没伤太重,就是灰头灰脸有点难看。
罗裙儿的伤全都在脸上
木永为带着木梨一脸冷漠的站那里看着。
与先前他那焦急的样儿相比,判若两人。
木梨悄悄问他:“你几时叫人去喊郎中了,我咋不知道。”
木永为轻笑,得意地冲她眨眨眼:“你看戏入迷时,我便叫人去喊了,好歹是你外公家,该做的自然要做好,不能落了外人的口舌,落个不好。”
他这是为了木梨好。
木梨笑了,这戏看得真过瘾。
“我只在乎我们娘亲的,对了,哥哥,眼看要秋凉了,你想做两身什么颜色的厚秋衫?还是学子服吗?”
木永为也笑了,他越发觉得自己心窝处暖暖的。
“就做学子服吧,做起来简单,穿着又很方便。”
木梨想了一回,道:“我给哥哥做个好看的荷包吧,我跟娘在街上看见过,有学子掏钱包买东西。”
木永为扯了扯嘴角,他可以拒绝么?
木梨针线活实在拿不出手的。
木梨却是蜜汁自信:“我一定会好好绣的。”
木永为不想叫她伤心,决定自救:“你呀,你的心意哥哥领了,不过,我可舍不得你满手指被扎满针眼,你若想待我好,不如,你多花些心思,将家人的身子都调养得更好。”
对木梨而言,这个难度系数好低。
木梨想了一会儿,答:“那我给哥哥做冰糖炖雪梨吧,秋日里太过干燥,吃这个最好了,还有,回头家里要做些腊鸭子,我们让娘炖水鸭子吃,秋日里最适宜吃这个!”
木永为虚惊一场,亏得自己脑子晓得拐个弯了。
而另一边,鲍郎中将两边的人都给一一救治了。
张大牛被揍得最惨,被王家的人打破了头,出了一大碗血,如今后知后觉的觉得脑壳子疼得利害,正歪靠在躺椅上哼哼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