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句话说到张玉娘心坎上了,木久承说,中了进士更好,到时,看谁还敢瞧不起她们母女俩。
张玉娘终究拗不过他的。
一家人往家里行去,远远的,木久承瞧见家门口有一大坨不明物。
“我没眼花吗?咱家门口有东西?”
他停下来,伸手朝家门口一指。
后头三人伸长脖子朝那边张望。
木梨答:“瞧着像是个人,谁呀,这么晚了蹲我家门口,这也就有个火把,不然,还给吓死啊。”
对方也发现了四人,慢慢站起来。
夜里太黑,木梨四人看不清那人,她麻着胆子大声问:“是谁在哪儿?”
“是我!”离方答。
可怜他在门口已蹲了快一个时辰了,双腿都蹲麻了,刚才站起来时,差点摔倒。
木久承吃多了点小酒,也不像平日那般严谨,只听他笑道:“原来是离方啊,这大端午的,你跑我家来干啥。”
张玉娘伸手猛拍他后背,小声道:“你说来干啥的,还用问吗?吃了酒,脑子都不管事了。”
木久承伸手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色眯眯地答:“只要娘子管为夫就行了。”
木梨扭头,不忍直视,这狗粮撒的真是够够了。
木永为冷哼一声,上前去开院门。
张玉娘把木久承丢脑后,上前拉了离方就要进门去。
“婶子,等等。”离方从墙角背起篓子,这才跟着张玉娘进了里头。
全程都没给木梨一个小眼神。
木梨气的直跺脚,大猪蹄子,不理就不理,她还不稀罕呢,他不来道歉,甭指望她会愿谅他。
可惜,离方这个直男,完全没发现她生气了。
张玉娘颇为热情,拉着离方问长问短的,又问他吃过饭没有。
离方明明在离家吃过了,却答:“不曾。”
他想着瘦猴的提点,又很郑重地补了一句:“都没婶子的手艺好。”
“哎哟,你快坐,我这就给你煮碗面去。”
张玉娘屁颠屁颠地往灶屋去了。
木梨暗中剐他一眼,离方就是块臭木头。
转身进了自己的西厢房,她去屋里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这才出来。
院子里,木久承、木永为以及离方,正坐在梨树下,木久承坐在最中间,正眉飞色舞地高谈阔论。
木永为插不上嘴,离方到是能附合上几句。
木梨才出来,就被张玉娘喊去灶屋里了。
“娘,咋了。”
张玉娘使唤她去另一间屋里拿鸡蛋,又道:“瞧他那样子,怕是等了许久,我得给他多煮两个卧鸡蛋,今儿可是过节呢,这孩子也不知咋回事,怎地连晚饭都没吃,家里又没什么现存的好菜,早知到他会来,我就该早点催你们回来。”
她一回头,看到木梨正不情愿的站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