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永为不信,他外婆就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鸭蛋?啊?您是说那些鸭蛋啊,吃了啦,还只我一个人有吃的。”
其实,他根本不知家中有鸭蛋的事。
“真的?”杨李氏心道,看样子张玉娘是被她给搓磨怕了。
“真的,蒸着吃的,里头还搁了肉沫,撒了葱花,那味儿老鲜了,我一个人能吃一大瓦钵。”
杨李氏认真看了看木永为,瞧着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真是鸭蛋,不是鸡蛋?”
木永为发现有同窗们站不远处朝这边围观,还指指点点的。
少年正是最敏感的时期,他越发不愿意同杨李氏说些有的没的。
“外婆,鸡蛋、鸭蛋,不都是蛋吗?有啥区别?”
杨李氏想说怎就没区别,可她又说不出个一、三、五来。
正巧木久承从里头出来,喊了木永为,他应了一声,木久承才发现杨李氏也在。
他一时为难了,叫婶子,可当着木永为的面,他喊不出口,叫丈母娘,他早已休书一封,直接休了杨金婵。
“您来这是”
杨李氏笑答:“我就看看永为,这不,前两日送了一篮子鸭蛋去你家,我瞧着他这两日胖了点,就问了他一下,他说张玉娘做给他吃了。”
木久承懵圈了,这两日,家中饭桌上别说吃蛋了,连个蛋壳子都没瞧见。
木永为在杨李氏背后连忙摆手,示意木久承别说穿了。
“哦,鸭蛋啊,是的,他吃了,味儿不错。”
木永为闻言抚额。
杨李氏到没放心上,木久承吃了就吃了呗。
只要别便宜了那对狐狸精母女就行。
杨李氏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心里高兴不少,觉得自己这回做对了。
她回去后跟杨老木匠说了这事。
杨老木匠听后,又道:“只一回还不行,不能叫那孩子跟自己的娘离了心,当年要不是你个老婆子太糊涂,能办下那样见不得人的事吗?”
杨李氏反驳:“我咋晓得柳兰舟是个绣花枕头,我家金婵又不是不能生。”
有木永为作例子,柳家无法指责杨金婵。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不清,对了,这回,新东家有亲戚从北边回来,从那边带了些红皮小籽花生,你分些出来,明儿一早送去木家,让木久承砍点猪骨头炖花生给娃吃。”
杨李氏不太乐意:“那岂不是又要白白便宜那对不要脸的母女了?自个儿名声臭不要紧,还要带个白吃白喝的来。”
杨老木匠横了她一眼,骂道:“蠢婆娘,若是哄得那边开心了,咱家来贵讨了那丫头回来,有良田做陪嫁不好吗?张家那闺女不生最好,就那小丫头这一坨亲骨肉,她手里的田,早晚都要留给那小丫头的,你可得给老子好好哄住了,但凡叫我晓得,你再去木家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杨李氏恨死张玉娘和木梨了。
但她老头子的话,她又不敢不听。
杨郭氏可不乐意杨来贵娶个有钱的婆娘,到时,岂不要将她压得死死的。
她偷听到这事后,转过身就去跟杨迎贵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