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一众亲戚纵然心里不满,也不敢当着王蕾和郑钧的面儿表现出来。
“梁小宁,你留下。”
王蕾突然一声娇喝,让本想混入人群离开的梁小宁,心凉了半截。
转身一脸讪笑道:“我就是过来想要买只鸡,我一个外人在这儿也不好,你说是吧?”
王蕾看向郑钧,她也不明白郑钧为何非要留下梁小宁。
郑钧缓缓起身,“雷子,你去拿鸡过来。”
“好嘞。”
王二雷对于这个有钱姐夫的话,那是言听计从,当即二话不说,出去取鸡。
梁小宁见状心里一喜,以为郑钧是要放过他,可当他准备去接王二雷手里的老母鸡时,郑钧突然冷笑道:“急什么,能不能拿鸡走人,还要看你的运气了。”
说罢,便不再理会梁小宁,直接走到马大花面前,二话不说,一沓钱拍在桌子上,“若是治好我的问题,这钱就是你的了。”
看到钱,马大花顿时来了精神,“哎呦,郑老板,您就放心吧,还没有我马大花治不好的病。”
接着,马大花叫王蕾一家人门窗紧闭,窗帘拉上,点上蜡烛,并用红布遮住了屋子里所有的镜子。
梁小宁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架势,不明所以的他,直觉的有些瘆得慌。
不过梁小宁注意到,这一番操作下来,郑钧额头上的黑气更加浓郁了几分,这也难怪,梁小宁一眼就看出其肝火旺盛,本属偏阳,若不是如此,也坚持不到现在。
然风水一道,最忌“煞”形,此刻阳火遮蔽,同挡二十四星,搞不好,这货真有可能死在这里。
梁小宁站在窗边,偷偷掀起窗帘一角,“看在那只老母鸡的份上,希望能借此给你一线生机。”
不是梁小宁不想明说,而是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这时,那半老徐娘马大花已经开始卖力的“做法”,左手黄酒右手符,接着就看到马大花将一口黄酒含在嘴里,下一秒,便尽数喷在郑钧脸上。
梁小宁还看到,那没有嚼碎的瓜子仁就着酒水于口水紧紧的贴在郑钧的脸上。
郑钧嘴角抽了抽,想要发作却又发作不得,一副极为憋屈的样子,梁小宁差点儿笑喷了。
这还不算完,马大花点了三根香烟,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香案上,至于香案供奉的东西,不过是一张红纸,上面写满了字。
三只香烟过后,又用打火机点燃黄纸,待将化为灰烬时,抛洒于半空中,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又是一口酒喷了过去。
梁小宁皱眉,不知是不是眼花,好似看到郑钧头顶黑气,化为一匹黑狼,叼着半空中半点儿火星,迎着那黄酒砸在郑钧身上。
呼!
顷刻间,郑钧便是化为一道火人,一时间所有人都傻眼了,要命的是,马大花情急之下,竟将碗里的黄酒当水泼了过去,火焰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