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能想到这个问题,樊篱明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他却执拗的说道:不可能,谁会甘心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天下拱手让人?
厉名扬就会啊。冯生自顾自的添了一杯红酒,厉名扬这个人,你看着他聪明,实际上他的想法真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你想啊,他为什么会忽然同意把自己的弟弟从国外接回来?又为什么忽然之间让你离开a市?
经过冯生这么一点拨,樊篱明也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他坚信,没有人会愿意将权利拱手让人的。
这就好比古代的那些皇帝,没有哪个皇帝是自愿退位的,因为站在顶端的人,往往接触的东西越多,再加上媒体的一番宣传,自然而然便成为了人们竞相追捧的对象,这样的厉名扬,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愿意将所有的东西,所有的荣誉都让给别人?
冯生看着樊篱明那执拗的样子,便也不说话了,只是唉声叹气的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樊篱明面前的餐食一点都没动,下人们看到之后,很识趣的又为他添了新菜,这次是鹅肝,鲜嫩无比,再加上北海道的鱼子酱拌饭,看的冯生又吞了一口唾沫。
你、你是属猪的吗?樊篱明嫌弃的把面前的餐食往冯生的面前推了推。
后者直接一把接了过去,而后开始吃了起来。
就在他吃的正起兴的时候,樊篱明说话了,这句话差点没把冯生呛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樊篱明说:厉名扬拿到东西了,我敢肯定。但是他没有问我,只言片语都没有。
想到今天和厉名扬在树林中的交谈,樊篱明就有些郁闷,那场交谈一直是厉名扬在带节奏,他到底跟厉名扬差在了哪里?为什么那个男人就好像是带了开了外挂一样?
冯生呛得直咳嗽,从下人的手中接过水杯猛灌了几口,才堪堪忍住。
他停顿了半晌,而后对樊篱明说:我告诉你哦,他可能是在等,等你先提出来,这样的话,他才能拿到整件事情的主动权。
等?樊篱明虽然聪明,但是性格太好冲动,所以似乎有些不太懂得冯生的意思。
对啊,等。冯生接着说道:实际上,你在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后,并不应该把东西想办法交给厉名扬,而是让某个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之内,曝光给媒体,这样一来,媒体的压力先下来,闭着厉名扬来找你谈,整个事件的主动权就在你的手上了。我说老樊,你该不会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吧。
樊篱明默然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忽略了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似乎还想着给厉名扬留一条后路,一条让所有人不至于拼个你死我活的后路。
他只是简单的想让别人知道,这些年来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让那个人能了解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