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说不了话了吗?
回答她的是他放下的寒刀。
李念忽然凝眉摇头,眼里尽是害怕,杀人灭口?我好怕啊
赫连子言看得心急:念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再说下去你真的会死啊知道不知道!
本来他还欣赏她有几分胆色,这番话说完后他就不那么觉得了。
愚蠢至极。
正说着,他提刀上前,眼里颇有几分惋惜:有胆色,不过是个
李念抿着嘴一副可怜的样子,眸光微闪,瓷瓶上的塞子已经被她拨开。
多谢夸奖!不过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她朝着他就是一顿撒,加上微风助力,直冲他们面门。
虽然这里面不是迷烟,但却是药效更强的迷药,蒙面巾就这一层布,还透风,吸进去就够他们受的。
李念用举着刀的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举着剩下的一半迷药,接着便松开脚撤到一旁,躲开飘回来的药粉。
臭丫头,你这,大哥,咳咳!那人刚站起来,回飘过来的迷药一股脑的呼在他面罩上,跟吸了面粉似的咳嗽起来。
放了他!趁你们还有力气,滚出赫连府,不然后果自负!
那大哥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捂着口鼻满眼的怒意,按她说的,放了他。
大哥!
放了他!他看向赫连子言,余光却是落在一旁的李念身上:下次,你就没那好的运气了。
可是大哥
他没有再说话,飞身掠上房顶,目及李念手里的小瓷瓶,不由得暗骂一句,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蠢货,自己的东西被人拿了都不知道!
月色皎皎,夜色依旧。
李念扶着赫连子言进了房间,桌上的烛火明亮如初。
桌上的大刀闪着寒光,刀把也很新,应该没用过几次。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念关切道。
他摇摇头,眸光似水,笑意温醇,应该问你自己有没有事,他们个个是亡命之徒,你怎么能跟他们硬碰硬呢?钱财乃身外之物,他们想要的话给他们便是。
你真以为他们只为了钱?都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你。
赫连子言一怔,想起刚才李念那番从容淡定的发言,目光微沉,只拢了拢外衣没再说话。
他差点就连累到她了,到头来又是她救了他。
你为什么要
他抬起头,只见李念已经起身去关门,嘴里说着话,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受人之托,而且那人对你起了杀心,但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清楚,你仔细的想想,有没有跟人结过怨?
房门一关,窗户那边的小缝吱呀一声被吹开了,桌上的纸哗哗的落了一地。
李念刚坐下,强迫症让她又站了起来,我去把窗户关一下。
这跟刚才那个手执大刀,临危不乱的李念判若两人,观察细致,是因为担心他吗?
再这样下去,他只怕会越陷越深。
不好!那幅画!
赫连子言心念一惊,疾步朝里面的桌案走去。
只是为时已晚,李念已经关好了窗户在捡地上的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