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恍然大悟:李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趁机谋取老爷的家产?首当其冲的就是少爷!
李念但笑不语,这世上贪婪的人多了,不然也不会有七宗罪的说法。
之所以几次出手帮赫连子言,一来是因为赫连家收留了她,他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也只能这样回报他,二来嘛,就是因为那对极品夫妻了。
即使他们不来,她也会回去找他们,害了原身的人一个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赫连子言的眼波里闪过一丝犹豫,念儿姑娘,你本不用卷进来的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就是他们的刀下鬼了。
什么刀下鬼,少爷还没跟还没去外面看看呢,怎么可能会死,那些为了钱财泯灭良知的人早晚会遭报应的!福伯气愤道。
李念冷哼一声:他们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反正你要是不对自己上心,我就是大罗神仙也帮不了你。再说了,帮你也是因为你们家很照顾我,我一穷二白的,只能出点儿力了。
赫连子言眸色微暗,这是在跟他撇清关系吗?
饭菜都凉了,吃饭,吃饭。福伯适时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这都是实话,李念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她选择留在这里,也是想着恢复点儿实力了再回去打爆他俩的狗头,眼看着赫连子言表现的愈发明显,她真觉得无所适从。
只扫这里吗?那边不用扫?院里的落叶越来越多了。
她实在是闲不住,端茶倒水完全没技术性。
不用,那边留着给少爷取景画画用的。
李念点点头,也是,文人墨客嘛,生活里总是得添点诗情画意。
她就不同了,她就喜欢动手,选择拳击也是图个暴力和爽感,不服打到他服就完了。
但她还是很向往刀枪之类的功夫的,光是看着就觉得潇洒。
李念心神一动,脚下丁步摆好,以扫把为枪,凌厉的目光扫过扫把,起势!
沉寂的晚秋,那抹青色的身影俨然成为了这片死气中的活力源泉。
她每一个翻身和跳跃都带着落叶随她起舞,像是久旱大地上洒落的甘霖,令人为之雀跃。
少女眼里的光芒和她那张扬肆意的神情定格在他脑海,笔落,赫连子言痴痴地看着李念那边。
在少女栩栩如生的画像旁是一幅尚未完成的景图。
他这么怎么了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住要记录下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只有这样才能紧紧地抓在手中。
事后李念就后悔了,叶子被她搅的乱了套,又得重新扫了。
夜幕降临,赫连府灯火通明,明天就是赫连夫妻堂审的日子了。
赫连子言翻阅着书籍,跳动的火苗落在书页上好像那双充满了朝气的眼睛。
他心烦意乱的合上书,随便披了件衣服,门一开,晚风和零落的月光一齐洒落在他的脸上,清醒多了。
下一秒,寒光毕现,刀片安静的划破空气离他的喉咙仅有一指的距离。
赫连子言身形一僵,只见高大的身影从一侧的黑暗中走出,正是昨晚那些刺客的领头人!
赫连公子,又见面了。
他语气阴冷,看着赫连子言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看来你也觉得你的手下很愚蠢。
男子眯了眯眼:一个知道自己被盯上的病秧子,竟然有胆量屏退下人。
那又如何?莫非你怕我这个病秧子?赫连子言毫无俱意的对上杀手冰冷的目光,言语间颇有挑衅的意味,像是在求死。
哼,我怕你会死的很惨!说罢,他目光一凛,毫不犹豫的挥刀朝赫连子言的脖子砍去。
你疯了吗!
李念见到看到那一幕时心脏骤紧,来不及说话就冲了上去,她一手钳制住那杀手的手腕,又把赫连子言往后推了推。
念儿姑娘赫连子言一愣。
你在晚饭里放了安神散。从他非要拉着福伯一起吃晚饭她就觉得不对劲,说什么为了明天能有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