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撑腰!有我在,没人能看轻你!”解铭面若冰霜,凶愤地看着兰姨。
兰姨自知理亏,忙拉着鹿瑟下楼离开。
楼梯暗处,解逅抱着手机,靠着墙,屏气凝神地细细听着。
忽地,手机屏幕一亮,吓了他一跳。
虽然他看不懂其中文字,但顶头那个符号他认识,是绒阿姨给他妈妈发消息了。
他鬼鬼祟祟地摸上楼,按着小喇叭,小声说道:“绒阿姨,我妈妈被人欺负了!”
远在x城的穆绒本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收到解逅的消息后,立马从床上弹跳起身,秒回语音:“谁?!”
声音有些大,忘记调小音量的解逅被吓得一颤,手机差点从他手中滑落,他急急忙忙拿好,回道:“兰姨婆。”
“鹿瑟他妈?”
“嗯。对了,钟叔叔也来了!”
“钟庭安?”
“嗯嗯。”
死钟庭安和鹿瑟,敢欺负她的女人,你们死定了!穆绒在心生愤愤想着,但不忘安抚解逅:“没事,小期,绒阿姨会替你妈妈出气的,你再去楼下看看情况,回来告
诉绒阿姨。”
“嗯嗯。”
解逅得此托付,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观察楼下情况,做穆绒的小间谍。
“绒阿姨,楼下好像没人了,就外公一个人坐在那儿。”
买完飞机票的穆绒收到情报,沉思片刻道:“你陪外公聊聊天,逗他笑,其他事情等阿姨来了再说!”
“阿姨要来看妈妈?”解逅欣喜地问。
“对!”
她可不会让人欺负余歌,当年余歌怀孕的时候,是她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个破碎的瓷娃娃,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钟庭安、鹿瑟,她一拳一个!
唉!当年不应该让余歌带着小期会临城。
而另一个城市的独幢小楼里,正如解逅所说,只剩解铭一个,心绪不安地坐在圆凳上,手指不住地敲击着桌面。
楼下,马路边,解余歌坐上钟庭安的车,冷面冷声:“你随便找个清静地方,我们把话说清楚。”
钟庭安透过后视镜,欲言又止地盯了她一会儿,终是没说什么,开车驶出小巷。
一路上,解余歌沉默不言,轻抿双唇,看着窗外飞速后移的景观树,眼神哀悯。
她在替原身悲哀。
钟庭安以为她是因妇人方才那番话,喉结滑xe863几轮,劝慰道:“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沉寂。
“你和鹿瑟……”他犹豫着开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哼,”解余歌轻呵一声,讽笑道,“怎么?就允许你对阎宴好,不许我和鹿瑟有情谊?”
钟庭安急忙矢口否认:“我和阎宴只是朋友。”
“朋友?骗谁呢?当年的我是傻,才会信你的鬼话!”方才被兰姨羞辱的怒气,解余歌全部发在钟庭安身上,“我其实只是个备胎,啊,不对!是备胎的备胎。其实你也不过是阎宴的备胎吧?她现在还和她的初恋纠缠不清。”
按照剧情发展,等钟庭安因陪解逅过六一,导致阎宴吃醋,两人大吵一架后,才互诉心意,关系明朗。现下才五一,两人肯定还没在一起。
说到底,靠得还是原身助攻。
原身这是何苦呢?
带着对原身的悲悯,她继续讽刺道:“话说回来,你和阎宴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那种得陇望蜀的
人,追着一个吊着一个,你们快在一起,别祸害旁人了!”
“余歌,为什么我如何解释你都不听呢?我不是那种人,阎宴也不是!你误会我,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阎宴是无辜的!”
无辜n
解余歌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白眼都快飞上天。
她靠着后座椅,双手交叉抱胸,满脸轻蔑:“她无辜?知道你有老婆,还半夜给你发消息?说什么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真是茶味飘香!”
不知道为何,她竟对五年前那条信息记得格外清楚,仿佛就如昨日发生般。
钟庭安脊背一凉,握着方向盘的掌心隐隐冒汗,却被方向盘上的牛皮吸收得一干二净。
他颤着声问:“那天早上,你真的看到消息了?”
“不然呢?除了那天,你给过我看你手机的机会吗?想当初,你可是连书房都不让我进啊!呵!里面不知藏着什么?”解余歌冷眼而视。
钟庭安辩解道:“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可我后来再没锁过书房或是卧房,你大可大大方方进去。”
“哼!别了吧!我怕被你骂得狗血淋头!”
“对不起,”钟庭安眉头紧蹙,心一抽一抽地疼,呼吸也渐渐急促,“但我以后不会了,你……”
“红灯!”解余歌急急提醒,打断他的道歉,“什么都别说了,等下车我们再好好说清楚。”
等下车再她再好好骂钟庭安一顿,替原身和自己狠狠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