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责怪她们,而是要提醒妹妹你如何驭人,对付下人要恩威并施,你一直待他们好,他们自然不会领你的情。这些事情我也不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总是记不住!”
郑锦瑟见她面带愠色,忙连声应下,随后又想起前几日的闹剧,顿觉鼻子发酸,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想来是我福薄,命中本该无子,原本好端端的,那孩子竟在半途中丢了!”
“哭什么,这孩子丢了就丢了,日后有机会再找个来,左右你与王爷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郑锦绣很不待见她这副柔弱没主见模样,虽说惹人怜爱,但时间久了,也会惹人心烦。这女人呐,不仅要会博人同情、惹人怜爱,更要学会把握算计,否则就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劣质花瓶。
“既然姐姐这么说,想必是有了法子,从今往日,我一切都听姐姐的!”郑锦瑟见她说得如此干脆,心中又涌上了浓浓的希望。
郑锦绣轻叹了口气,拿起绢帕拭干了她脸上的泪,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都这么多年了,妹妹也该学着些了,别跟宫里头那个楚昭容似的,整日里懵懂天真。想当初皇后如此偏帮她,谁知她竟无知到了那种地步,只一个小小花招便让她声泪惧下地指控皇后害她失去了孩子。这样的蠢人竟敢入宫为妃,简直是自寻死路!”
当初郑锦
绣耍的那些伎俩,郑锦瑟也有所耳闻,虽然觉得这位胞姐手段有些阴狠,但她认为那不过是夺人所爱的楚昭容应得的下场。若是当初她不千方百计地迷惑皇帝,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那我要如何去做?如今齐澈待我极好,算起来我回京已近两年,即使我几次旁敲侧击劝他纳妾,他一直不曾动过这些心思。这天下,上哪去寻他这样痴情专一的人去?正因为他如此待我,才令我越发的愧疚难当,倘若他真要纳个妾室,我这心里头或许能舒坦一些!”思及待她一往情深的齐澈,又想起她做得这些大逆不道之情,郑锦瑟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的好妹妹,若你真是如此豁达,那我将跟前的兰儿指给他如何?她是我跟前的人,自不会越过了你的位分,又能在旁多多提点你。”郑锦绣闻言,不由眯起了凤眸,定定地瞧着她这位心地善良的胞妹。
郑锦瑟只是图个心里痛快嘴上说说,却未曾想被她这位胞姐当了真,顿时变了脸色:“姐姐真有此打算?”
“瞧你一脸惊慌失措、醋意大发的模样,只怕兰儿还未进门就被你给打发了。得了,见你这副模样我也就放心了,今儿我来是有一事相告,这些天你仔细盯着齐澈,若是发现他有什么可疑之处,你便派人知会我一声。”郑锦绣心知她并非表面这般豁达,她那点小女儿心思,她这个做姐姐的岂能不懂?不过总算是有所长进,日后再好好调教一番,想必能成些气候。
“姐姐这是何意?”郑锦瑟不解其意,忍不住仰头而问。
“虽说你家王爷待你情深,但他与楚昭容的兄长友情深厚,倘若日后楚云从中作梗,让那楚昭容得了势,只怕你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据我所知,他可能知晓你假孕之事,那被劫走的婴儿或许跟他有关。若是被他得到了证据到齐澈跟前告你一状,你觉得你家王爷还会待你如此情深吗?”郑锦绣说完,便也不再逗留,留下了她宫中的一枚腰牌便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