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当安平公主与驸马正要用餐时看见走进来的萧虚怀,都齐齐吃了一惊。
两人不约而同地搁下筷子,看着规规矩矩向父亲母亲行礼问安的萧虚怀。
“别来这套虚礼,是不是那狂妄小子又闯祸了?自己避了出去,要你来给他说情?”萧瑜直接道。
“这倒不是。”萧虚怀笑答。
安平公主则是一腔慈母心,招呼下人去添一副碗筷,“天大的事吃饱了再说,怀儿快坐,你也许久没有陪爹娘用餐了。”
“是儿子不孝。”萧虚怀说着,在两人对面坐下,立即,下人添上碗筷,应安平公主吩咐,伺候三人用餐。
达官贵人讲究礼,食不言。萧瑜是个武夫,娶了公主之后也得入乡随俗,不过对于食不言,他有另一层理解,那便是“吃饭皇帝大”,再难再烦的事,吃饱再说。
一餐饭,安安静静地用完。
下人撤下碗盘,换上茶点,安平公主示意下人们全部退出去,花厅里,只剩下自家三个人。
“这次小谷闯了什么祸?”安平公主问,她也不相信小儿子会不闯祸。
萧虚怀为自家小弟的叹息的同时,也赶紧为他洗白。
“这次倒称不上是祸,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女子,还是个女神医。”
“什么?!”安平公主激动地猛地站起,“看上一个女子?他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他……他如此行事,让我以后还如何……”
“公主不要乱,只是看上一个女子,还不定以后如何。”萧瑜握住妻子的手安抚,又转向萧虚怀,“那女子称为女神医,便是行医的。”他看向妻子,“哪家王侯公卿家的姑娘学医吗?”
因自家大儿到了适婚年龄,他知道妻子早就在留意京城里的适龄姑娘。
“难道是太医院陈大人的独生爱女?听说她自幼随陈大人学医。”安平公主看向萧虚怀确认,语气里依然有着怒火与焦急。
“那女子出身江湖,十分神秘。”萧虚怀道。
“江湖女子?”安平公主皱眉,“难道是知道小谷的身份故意引诱?”
“能被称为女神医的,必然有几分真本事。要是怀儿还有可能拐来女神医为他牵肠挂肚,小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能有什么让一个女神医瞧上的?”萧瑜对小儿子的魅力完全没信心。
安平公主娇娇嗔丈夫一眼,“怎么没有?我可是把他那一张脸生得俊美帅气,还有那身材,你平素都拘着他们两兄弟练武强身,不是我吹,我家两个儿子站出去,论长相论身材,在京城贵公子中不说前三,前五绝对在。”
这话颇有王婆卖瓜的嫌隙,当然,萧瑜不会蠢到去反驳,而是再向唯一知情者询问。
“小谷的性子,看上了那女子不会什么也不做。我看,你过来,他没过来,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你怕我们后来知道更揪着他打骂,才特意提前过来,让我们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