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早就回来了。”书清低眉回答,看见萧若谷握在手里的木雕,害怕最后自己还落一个知情不报之罪,又补充道:“大公子回来的时候,得知公子在等他,就随奴才一起来找公子,可公子当时正在暗室,大公子……大公子让奴才不许打扰公子,就……走了。”
“走了?”萧若谷又急又怒,“你……你怎让他走了?爷要被你害死了。”
记得团团转,气不过,又一巴掌拍在书清背上,“你跟爷多久了?这点事也不知道?爷要是挨板子,首先拿你试板子。”
“奴才不知道爷又在玩木头。”书清苦着脸为自己喊冤。
“你还敢狡辩了?”萧若谷更气,“爷一个人在暗室,你就不知道进来之前先大声通报,让爷有个底?爷关了门在屋里,要是在换衣服怎么的,你也问也不问一声带着人闯进来看爷光着身子丢脸?”
“爷沐浴会让奴才抬水,让奴才伺候。”
“比方,那是个比方,你不懂啊?还敢辩驳!”他越辨萧若谷越怒,一巴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书清也不敢躲,就连疼都不敢喊,只能缩着脖子受着。
“大公子走之前留下话,让二公子出来后,到敬谨院去找他。”向成看不下去,出声提醒。
果然,萧若谷立即停下,“大哥让我去敬谨院找他?”
“对对,大公子走之前这么说的。”书清立即附和。
“你不早说。”又是一巴掌拍在背上。
书清泪流在心里,他守在门外,就想着公子玩木头连带着他也要被公主和驸马爷处罚,越想越害怕,根本就把大公子的交代抛到了九霄云外。
萧若谷立即就往敬谨院去,刚抬脚,又仔细将木雕收进怀里的荷包,放妥当后还抚拍了两下,这才放心,朝敬谨院跑去。
敬谨院是萧虚怀的居所,与萧若谷的桥松居正好一东一西,中央便是公主与驸马所居恩德堂。
萧若谷到时,萧虚怀正在书房练字,萧若谷心里有鬼,不敢进去打扰,就站在门外,朝里面观察。
结果,正对上萧虚怀看过来的双眼。
瞬间一愣,他咧开嘴,讨好地笑。
“大哥。”
“进来吧。”萧虚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搁下笔,伸出手,“拿出来。”
“什么?”萧若谷故意装傻。
“你的木雕。”
“大哥……”
“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宝贝怎么样,就只是看看你的水平值不值得我在爹娘面前帮你说话。”
听他这样说,萧若谷才放心,从荷包里取出木雕,双手递出去。
“大哥小心一点,别摔了碰了。”
“放心,会小心对待你的宝贝。”
话是这么说,萧虚怀却是很随意地接过木雕,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女子,他惊讶于一直以为就是个纨绔,没有半分本事的自家小弟,居然能雕刻出这样不俗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