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韩岳意料的,孙之平神色凝重,孙之秋也是相同。
“这副药的用药与断续方几无二致。”孙之秋道。
“这一副也是如此,只是配比有些许不同,乃是根据韩兄弟目前的情况进行的细微改变,可见这两副药本就是依据断续方配出来的。”
“老夫曾听闻过断续方的大名,乃是药王庄十二神方其中之一。”韩岳见两人神色,心里忐忑,“难道苏姑娘使用的乃是断续方?只是她进行了改变,那我儿的伤势……”
“总镖头请放心,她的改变让药方更适合韩兄弟目前的伤情,总镖头可放心给韩兄弟使用。”孙之平安慰他,“我瞧韩兄弟如今的伤势,只需要再两副药便能痊愈,这药便剩下一副,总镖头可否赠予我兄妹。”
见韩岳面露难色,“赠予孙公子没问题,只是苏姑娘只留下这三副药,老夫担心小儿伤势有变,届时还需要这药救治。”
“总镖头考虑的是。”孙之平略一沉吟,“这样吧,我们兄妹反正无甚要事,就在平阳多停留几日,也能协助看顾韩兄弟的伤情。”
这话正是韩岳想听的,当下便立即拱手道谢,“能得孙公子兄妹看顾,小儿的伤势必定无碍,老夫总算可以完全放心了。”当然,他也不忘对方的期望,“这两副药便赠予两位,相信有两位的看顾,这一副药也不再需要了。”
这番话,也变相恭维了两人的医术不输苏雯玥,令孙家兄妹心中熨帖。
京城,安平公主府。
宁静的夜晚,万籁俱静,安平公主与驸马的寝居内,却传出低低的说话声。若是萧若谷在此,便会发现那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口中细细说着的,正是他离京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总算那女人不是绝情人,我儿为她付出许多,她也能回报一二。”听完下属的汇报,安平公主颇感安慰。
“那小子能为这女子不顾爹娘,若是没混出个名头,也别想再回京城。”话是这么说,萧瑜却带着笑意,“他要刻簪子刻梳子尽管让他刻,摆地摊也好,去当铺也罢,你们只管看着,只要不是性命攸关,就不要管他,由他自己去解决。”
“是。”
“虚怀那里如何?”萧瑜又问。
“大公子随镇海将军在前日已经抵达东南,作为幕僚在军中做事,只如今东南战事平息,大公子的才能未能施展。”
“才两日而已,若真有才干,不必战事亦能出彩。”萧瑜语带深意,“虽说时势造英雄,但若是战争的势,还是不出现的为好。”
黑衣人低着头,这话不是他能接的。
“虚怀那里也是一样,你们先盯着,若他有难处,你们可出面协助,但谨记一点,不可暴露身份。”
“是。”
随后,黑衣人离开。
安平公主拿起黑衣人带来的,据说是萧若谷亲手所致、在市场摆摊售卖的木簪。
“这小子,为娘的都还没有收到过他亲手制的礼物呢。”语气间颇有些嫉妒和不满,“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明日为夫亲手为夫人打造整套夫人最爱的玉饰,这种低廉的木头簪子不要也罢。”萧瑜拥着安平公主,亲昵地在她耳边细语。
安平公主娇娇嗔他,靠着丈夫,因为儿子而失落的心里扬起丝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