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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南霜和飞荷去书铺前摆摊时,便见到方掌柜和赵氏已经占了她往日的摊位,正在叫卖核桃糕。

林南霜微微蹙眉,直接上前,“方掌柜,你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了这摊位租给我三个月吗?”

方掌柜瞥了林南霜一眼,踱步走到书铺柜台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契书和几吊钱。

方掌柜态度傲慢,脸上没有一丝愧色,“我现在要用那摊位,就收回了,你的钱和契书都还你,没收你一分钱,你小子占大便宜了,白用了我的摊位七八日”。

“你……”飞荷被气得脸色涨红,这方掌柜太无耻了,分明是他见她们生意好,就抢来做,在他嘴里却变成了她们占便宜。

林南霜拍了拍飞荷的手,上前一步拿起契书,“方掌柜,我们这契书上白字黑字写好了是租三个月,你若毁约,我可以直接去衙门寻公道”。

方掌柜面色一黑,他没想到林南霜看着文弱,其实并没那么好糊弄,便故意拔高了音量,“你去吧,你一个从离州来的外乡人,你以为县衙会管你这点破事”。

林南霜淡淡一笑,带着飞荷朝外走去。

方掌柜这下有些慌了,他本以为他摆出老道的姿态,吓一吓林南霜,对方就能息事宁人,小事化了,没成想林南霜是块硬骨头。

“宋景,你等等”,方掌柜面色不语,但还是忍痛道,“我多给你五钱银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林南霜思忖片刻,干脆开口,“五两”。

“你小子也太贪心了,这是我家的摊位,我们想收回就收回,”赵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南霜。

“我们是好心才说多给你五钱,你倒好,狮子大开口”。

林南霜神色从容,弹了弹手上的契书,“五两银子,我立刻把两张契书一起还给你,日后也不提这事了”。

方掌柜眉毛抽了抽,想到刚才才半个时辰,就挣了半两银子,又想到若林南霜真去衙门告了,他明显不占理,知县肯定会把摊位判给林南霜继续租满三个月。

方掌柜伸出三个手指,咬牙道,“三两,最多三两”。

“成交”,林南霜神色淡淡,仿佛她本来的目标就是三两银子。

出了书铺后,飞荷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要收他那三两银子,对付这种人,就该告上衙门去”。

林南霜看了飞荷一眼,意有所指。

飞荷瞬间明白过来了,她们的编户是假的。

出了京城后,林南霜知道谢意给的那两份编户不能再用了,在骊水县又寻了人,新买了两份假的。

这次的编户文书比上回的逼真,但终究还是假的,若去县衙报案,肯定要呈上编户,没准就会露馅。

飞荷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那方掌柜那么可恶,我们就这么算了?”

林南霜正要说话,何老太从巷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二人手上的箱子,问道:

“宋家兄弟,今天怎么不去卖核桃糕了?我看你们昨天生意还挺不错的”。

听林南霜说完事情的经过后,何老太连连摇头。

“方家那两个不是东西,净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那两夫妻连大哥留下的独子,都不好好对待,能是好人吗?”

林南霜无奈笑笑,她当初是看中了去书铺的书生多,方便她做生意,以为方掌柜只是有些爱占小便宜,不想他如此无耻。

林南霜见何老太提着个菜篮子,便问她是去何处。

何老太道,“前面那个小铺子就是我家的,以前德儿还在时,就做点小本生意”。

“现在德儿去了,我就把铺子租给老孟夫妻卖米卖油了”。

“正巧家里米缸见底了,我去买点”。

林南霜看了眼那小铺子,在方掌柜的书铺斜对面,店面小,不及书铺在路口那般显眼,但摆个小摊子也是足够了。

何老太刚打算离开,就被林南霜叫住了,转头见她笑语盈盈。

三日后,方掌柜正在书铺里数这几日的进账,眼睛里满是精光,林南霜的核桃糕生意果然挣钱,这才几日,就进账七两了,这么挣下去,一个月至少七十两。

这时,赵氏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当家的,我说今个儿生意怎么差多了”。

“宋景那小子在老孟家的米铺门口,也摆了摊子出来”。

“你说什么?”方掌柜立刻放下算盘,往外走去,果然见到对面的米铺门口聚满了人,除了常买核桃糕的书生,还有许多去米铺买米买油的普通百姓手里都提着核桃糕。

相比之下,书铺门前的核桃糕摊子则冷冷清清,刚开始还有几个书生来买,后面看见对面人多热闹,也都转而去林南霜的摊子上买了。

方掌柜怒气冲冲地冲到林南霜的摊子前,“宋景你小子不是说收了那三两银子,这核桃糕的生意就归我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