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启明声音越来越低，已没了见到天雪时的愤恨。

“传郭茂觐见。”皇上开口吩咐道。

宫人出了宫门便看见不远处的郭茂，连忙走至跟前“郭统领，皇上传召。”

郭茂心中一凛，兀自猜测着事情的走向。

“末将郭茂拜见皇上。”

“朕且问你，是你将张启明送入衙门的吗？”

“回皇上，当时张公子面目全非，再加上那时天色微暗，末将着实没有认出张公子来，所以唤来了衙役，如果当时认出了张公子，想必那些衙役也不会把他带走吧。”

张启明听完登时怒道“明明是你。。”

“放肆，皇上在此，容不得你造次。”连晟轩出言呵斥他道。

“你可知太子妃为何打他？”皇上又问道。

“末将不知，末将到的时候，地上已躺着十数名的下人。”郭茂如实回禀着。

“他说今日之事是你同太子妃陷害于他，你怎么说？”

“回皇上，无稽之谈末将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明明就是你，打昏我的也一定是你！”张启明怒指着郭茂恨恨的开口。

“太子妃，你说。”皇上看向天雪。屋内众人皆等着她开口。

“回父皇，天雪方才已经说了，偏殿之事与天雪无关。至于打他一事，恕天雪实难开口。”天雪显得有些为难，不想再提。

“太子妃但说无妨，有皇上为你主持公道呢。”楚妃柔声宽慰道。

“天雪不久前出府在一酒楼处遇见一个卖唱的女子还有为她奏乐的盲父，谁知旁边走出来几人不由分说便将那女子往街上拽，还摔了人家的琴，将老汉打成重伤。天雪气极，便让身边的侍女出手救下了那两人。”

天雪似是有些伤感，话中尽是对那父女两人的同情。

“后来，天雪回府途中竟又遇到了他们。张公子带着一二十个人将我们堵在了城内的小巷中。口中还振振有词，说，说，”

天雪有口难言，眼眶微红。

“他说什么！”皇上沉声问道。

“他说让天雪陪他耍乐，哄他开心，不然就让那些下人们将我和侍女欺侮了去。最后还要将我们卖到青楼里陪客。”天雪吸允着鼻子，万分委屈。

“幸好天雪身边的侍女武功高强，打败了他们。天雪气恼不过，才又出手打了张公子一顿。”

天雪说到此处，朝着皇后便跪了下去“母后，当时天雪真不知他的身份，若不然，天雪也不会出手这么重的。”

“混账！”

龙颜大怒，吓得众人皆跪于一地。皇后如今悔不当初，说什么都晚了，保张启明一条命才最重要。

“皇上息怒。竖子无礼，还不懂事，日后必定严加管教。请皇上开恩，饶他一命。”

张启明早已吓瘫过去，小便失禁。

“来人，将他给朕拉出去，像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以后也没必要再出张府，给朕打断他的狗腿！”

“皇上，”皇后还要开口，被皇上打断“朕念及张家有功，才免其死罪，你身为后宫之首，在你宫里接二连三出现这等事，你难辞其咎。念你身子有恙，朕不罚你，以后这后宫之事，楚妃同你共同打理，别再出现这样的事。”

众人各自散去，偏殿只剩下皇后颓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大哥的独子成了废人，而自己也被夺去了一半的宫权。呵呵。张皇后仰天大笑，心内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