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的确没有说谎。

闻言，零一凤目逐渐温和下来，原来这小丫头遇上的幻境里，他竟是诱，惑的那一面。

“放心，有我在，你一定能安全出去的。”零一摸了摸她的头，在前面带路。

叶悠然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一折腾，定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却不料，她出来时，华霜莲还在外面摆着。

“我们…是第一组出来的？”叶悠然指着那华霜莲，朝零一看过去。

零一点点头，“多亏了牵丝引，没让你入了迷。”

叶悠然倒是没多高兴，她将华霜莲收入囊中，回头看着那片树林，眉头微皱。

“世人心中皆有痴妄。为财为名，为人为利。少有人能挣破自己的牢笼，从欲，望的世界里走出来，即便是走出来了，他们也会被第二层幻境迷惑，第二层，才是人间地狱。”

零一如是说着，叶悠然却是深有所感。

捅破了第一层幻境，人的防备心都会降低，很容易相信眼前的假象，心中最为惧怕之物，便是心魔，心魔一起，谁能善终？

好在她发现了幻境里零一的破晓，不然此刻，她亦在幻境里厮杀。

“零一，我还是觉得有问题，你不是说，被藤蔓所伤才会入幻境里吗，他们之中有人比我厉害多了，难道也会被藤蔓伤了？”

叶悠然想起了罗雪和罗悦来。

“进入幻境，不止是藤蔓，当你踏入树林的那一刻，你吸入的每一口浓烟，都是进入幻境的媒介。”

说着，零一大手一挥，眼前的树林不再清晰，笼罩着一层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