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孟程双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什么,坦荡地说:你如果是来找淮之的话,那很抱歉,他不在我这儿。你们是离是合,与我无关。
这么说,你知道他要和我离婚的事了?看来,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毫不隐瞒。程楚汐讥诮地勾了勾唇角。
我们之间从不隐藏秘密,他认识我的那天起,就知道我是常青的小姐,也知道我后来的遭遇,所以才会为了我,刻意找上你。
找上我之后呢?
自然上要帮我把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夺回来!
什么是属于你的?眼睛吗?你已经重见光明了,还是说,那些股权?程楚汐啧啧笑道,奇怪,一个私生女也配拥有股权吗?
你!
别急。程楚汐安慰道,双手放进衣兜,慢悠悠地坐进沙发,我特意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
孟程双看程楚汐气定神闲,猜测她此番到来多半与股权和婚姻有关,心中多是坦然,亦不疾不徐地坐进沙发。
怎么算?你母亲找人毁我清白,逼我跳楼,又夺走我眼膜,害我失明,更间接气死了我母亲,这么多年来,我活在黑暗中,整日与轮椅相伴,你说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饶师孟程双再怎么冷静,说起过去的痛苦,难逃咬牙切齿。
程楚汐神色淡然,点了点头,认下她所说的事情,我找人查过,当年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我母亲所为,我不否认,也很愿意尽我所能补偿你。
此言出乎孟程双意料,她错愕不已地看着程楚汐,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程楚汐继续说:所以你让陆淮之帮你从我手中夺走常青的股权和掌控权,我可以不计较,下月初你们要在股东会上做的事,我也不会阻拦。
孟程双半信半疑。
程楚汐又道:账是一笔一笔地算,你的那笔,我母亲已经过世,我能替她做的补偿也做了,那我的呢?你打算怎么补偿害死我女儿带给我的伤害和痛苦?
孟程双霎时脸色骤变,瞳孔紧缩,投射出震惊而警惕的光,你在说什么,我害死你女儿?
是你。
呵!孟程双嗤声笑,我害死你女儿?程小姐,证据呢?我可以告你污蔑诽谤!
那碗粥就是证据!还有那个香囊,一样是证据!程楚汐铿锵有力地说道。
孟程双猛地皱起眉,像是被戳中软肋般紧张,复又很快放松,笑道:什么粥?什么香囊?你不会为了污蔑我,刻意捏造证据吧?
张姨是证人。程楚汐面无表情道。
孟程双冷嗤,她是你找来的看护,当然会帮你说话。
如果你没有去过芊芊的病房,怎么知道张姨是我找来的看护?
猛然间,孟程双意识到说漏了嘴,面露慌张,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从来没否定我去过病房,因为我很喜欢芊芊,去看看她有什么不对?
程楚汐早知道孟程双此人阴险狡猾,之前她掐算好时间,演了一出受害者的好戏,成功地离间了自己和陆淮之最后的信任,如今自然也不会轻易承认。
她也知道,香囊和粥已不存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能把孟程双怎么样。
但她不会放弃。
静下心来,程楚汐又道:医院走道录下的画面也是证据。
孟程双挑眉,不以为意,能证明什么?我去过病房?我都承认了,我去看过芊芊,这事儿淮之也知道,可又能怎样?难道就能说明芊芊感染是香囊和那碗粥导致的吗?
孟程双终于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