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先生说,就算他不在这里住了,也要我们如常打扫。
一阵又一阵的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程楚汐摆了摆手,示意家佣退下。
家佣未有多言,近一年来,这屋子的两位主人为了孩子的事,常有争吵,感情已不如从前,他们私下都猜,早晚有分离的一天。
不知陆淮之去处,程楚汐只能联系他的助理。
助理接通电话,冷漠而不失礼貌地转达陆淮之的意思,陆总说,程总知道他想要什么,只要程总肯签字,程总也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告诉我,陆淮之在哪儿,我现在就要见他。
这恐怕不能相告。
你要清楚,你是为常青工作,常青姓程。
可惜常青很快就要易主改姓了,相信程总也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不过陆总交代了,只要程总肯签字,一切好谈
再不愿听他废话连篇,程楚汐挂断电话。
连一个小小的助理都敢这样对她,想必公司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倒戈。
程楚汐思前想后,总算记起一个陆淮之极有可能去的地方。
芳华苑。
陆淮之攒够的第一桶金便是投在此处,那时他说,该有一个靠自己双手奋斗出来的家,即便空置,也不能缺少。
而程楚汐果然在芳华苑见到了陆淮之。
秋夜清凉,他系着围巾,推着一把轮椅,漫步于月光之下。
轮椅上,是一个长发飘飘,面容清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