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给予的好。
陆之初值得更好的人,而她,显然不合适。
颜可莘把陆之初逼回了法国,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更不想他为自己痛苦。
陆之初走后,颜可莘拿出随身带的录音笔,得了健忘症后,她便有这个习惯,随手佩戴录音笔,害怕自己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
录音笔里,墓碑前的对话被无限循环。
每听一遍,就痛一遍。
那些话向冰刀子一样无情的扎进颜可莘的心里。
眼泪在她明亮的眸子里打转,最后越积越多,直至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薛楠祁没有来看她,颜可莘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独自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中,仿佛听到书房有女人的欢笑声。
她知道,他又带人回来了。
她想回房间休息,可偏偏书房的门就那样敞开着,加上女人千娇百媚的声音,想忽略都不行。
一眼望去,女人坐在他身上发嗲,场面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颜可莘苦笑,现在的记忆也许明天就会忘记,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脏还是会疼得难以呼吸。
颜可莘回到卧室,拿起床上的离婚协议转身去了书房。
薛楠祁,我们离婚吧。
正打得火热的两个人顿时停下,女人十分识趣,乖乖从男人腿上滑了下去,卷起衣服离开了房间。
薛楠祁凤眼一眯。
离婚?
将目光落在颜可莘那张还没来得及隐藏好痛楚的脸上,他有些玩味的问道:你确定?
颜可莘望着他的眼睛,目光清冷而坚定。
我确定。
薛楠祁大约没想到颜可莘居然会主动提出离婚,心口某个位置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带出一缕若有似无的压抑。
我答应离婚,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