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就应该吃吃喝喝养身体,能让我高兴一天是一天!”
“那怎样你才会高兴?”
要怎样才会高兴?
把你的灵器给我,解了狐山的封印,让狐子狐孙们过上愉快的生活我就会高兴了!
肖玉涯还没想出来忽悠这傻子的话来,苏穆却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正确点说应该是晕过去了。
肖玉涯将他放进竹屋,转身就离开了竹林,很快一个头发发白的大夫被她连拖带拽的请进了竹屋。
“这是我男人,快看看怎么回事?”
大夫扶着腰,喘了好久的气,朝着肖玉涯翻了个大白眼:“有你这么请大夫的吗,这人要是该死,你就算请了神仙也没用!”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医者仁心捏着苏穆的脉象诊了又诊。
过了一会,大夫忍无可忍的对肖玉涯说:“姑娘,你能不能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你紧张的情绪会感染到我,影响老夫的判断!”
“我没紧张!”紧张个屁啊,这个都是她已死有事烧纸的前男友了。
大夫讥诮的看着她,发出致命吐槽:“你不紧张会不停的喝水?还走来走去?等老婆生产的男人都没你这么坐立不安!”
肖玉涯有些懵逼,她……有吗?
视线落在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么安静,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死了!
要是死了哪里还有这么好的套取灵器的机会。
“行,我出去!”
肖玉涯走出门,沉默的看着竹林。
脑子里跟一团乱麻似的。
等了片刻,大夫出来了,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你们成亲多久了?”
“一天!”刚抢来的压寨相公。
“你也真够惨的,刚当新妇就要当寡妇了,救不了了,等着办丧事吧!还有个坏消息,他这情況我估摸着后面还有更糟糕的情況出现,到时候你也别请大夫了,有这钱不如吃好喝好!”老头还没忘自己被肖玉涯硬拽来的气,说话直白的让人想揍他。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肖玉涯是知道的,沾萝早就告诉过他了,帝君只需要人间至苦至难一个月,就能历劫。
所以这个苏穆必然不会再出现奇迹。
她都知道的,可就是还想试试……大夫走了,并且把肖玉涯列为拒绝再来往的黑名单。
肖玉涯站在床边看着苏穆,发了会呆后端来了水盆亲自给苏穆擦脸擦手。
每一处沾染了血迹的地方都擦的干干净净的。
他沉沉的睡着,鸦羽般的睫毛安静的合着,让人看不见那双清澈的黑眸。
苏穆的手指动了动,那双黑眸缓缓睁开,水晶般澄澈的眼珠动了动。
肖玉涯将毛巾拿开。
“天黑了吗?”
肖玉涯看了看屋外:“还没有!你晕的可真是时候,我差点就要去买棺材了!”
一边说,一边嫌弃的啧啧道:“你看看你,血呼拉渣的,啥便宜没赚到我还得照顾你,太后悔了,早知道换个健康点的压寨相公!”
苏穆沉默了几秒,说:“能不能点个灯,我看不见。”
啪嗒,肖玉涯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她转身几步走到苏穆面前,掏出防身的匕首朝着他的眉心往下刺。
苏穆不闪不躲,甚至连一丝下意识的闭眼都没有。
匕首的刀尖就悬在苏穆的眉心一毫米处。
肖玉涯顿在那,说:“哦,是我忘了点灯了。这天黑的真快!”
收回匕首,她又说:“我忘了买灯油了,就这样吧。”
“可是这个时节,天不该黑的那么快啊!”苏穆说。
肖玉涯不耐烦的皱眉:“我说天黑了就是黑了,你烦不烦啊!你再说话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苏穆立即不说话了,一只手在床边摩挲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