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跑了个没影!
肖玉涯:“……”欣乐又很快回来。
肖玉涯脸色很难看的瞪着他,手里捏着一张符:“人呢,你给送哪去了?”
“姐,我都明白的,这人要是一会大喊大叫的再把人引来那你多麻烦啊,所以我就主动替你解忧,把他给送的远远的!连吭一声的机会都不给他,嘿嘿,我还真聪明!”
“我让你把人送走了吗?”
“你不是都问完话了吗?难道你还想留着他吃个宵夜?”欣乐无辜的看着肖玉涯。
“他说他是受杜悦的委托给这男人扫尘,杜悦都死了将近百年了,他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岁的小廝是怎么认识死了百年的人的?你脑子呢!”
欣乐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小廝有问题?”
肖玉涯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这傻子就要晕过去了,直接一张符拍过去,欣乐整个魂体都被封住了,动弹不得委屈巴巴的瞅着肖玉涯。
肖玉涯将他往乾坤袋里一塞,给我面壁思过去吧!
再出去,那小廝果然已经不见了。
连茶馆里都没有身影了。
肖玉涯翻墙进了园中园,推开门,屋子里的画像已经全部不见了,包括那把琴。说那小廝没问题那就真的是见炁了!
肖玉涯拍拍乾坤袋:“凤城的炁市在哪?”
欣乐的声音闷闷的从袋子里传出来:“你放我出来,我就带你去!”
哟,还讨价还价呢!
“不说?行吧,那我不去了,黑狗和公鸡也勉强凑合用。”
“别,姐,你丑时时分往东一直走,走到一个猫耳胡同的地方就闭上眼睛再往前走一百步,中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切记不要睁眼,否则就会遇到很可怕的事情,最后等到了一百步的地方睁开眼就是炁市了!”
肖玉涯大概测算了下时间,距离丑时还有五个小时,她干脆回客栈补个觉。
到了丑时人静夜阑,肖玉涯双目俱亮,十分清醒。
她翻窗出了客栈,整个凤城一片寂静。
来到猫耳胡同时,这里的死寂就更加浓郁了。
一眼看过去黑暗的胡同仿佛通往恶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肖玉涯站在猫耳胡同的巷子口,闭上了眼睛,开始数着数往里走。
刚往里面走了一步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条巷子太冷了,冷的就像一个冰窟。
耳朵轻轻一动,颈后似乎有什么呼吸声,就像有个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但肖玉涯很确定刚才进来时只有她一个人。
肖玉涯心里开始数数:“一、二、三……”哒哒哒,前面传来脚步声,声音很轻,像是一个人很散漫自由的向她走来。
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檀木香。
那东西走到了肖玉涯面前,一只手握住了肖玉涯的手,这手不似刚才那些东西的冰冷,并不热,却也不冰。
“肖玉涯,介意跟我走一走吗?”
这声音温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肖玉涯的身体一个腾空,双脚反复踩在云端上。
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她的眼睛上:“肖玉涯,这里可以睁眼。”
见她不睁眼,那东西笑了笑,竟心情很好的揶揄道:“我是厉无秋,你不是想找我吗?”厉无秋?
肖玉涯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透明容器里的男人正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
有了气息的他比画上更气质不凡,温润的眉眼蕴着浅浅的笑,十分迷人。
肖玉涯看了眼他的头发,是白色的!
“你现在是魂体还是幻境?”
“都不是,而是一缕意念!”
“你是无心炁吗?”肖玉涯问。
厉无秋摇头:“不是,我想带你看点东西,看完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收了无心炁,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一汪水。
问的是好不好,但是却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肖玉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