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涯借着一点微弱的视线看到了有两个人坐在桌子边,他们像是泥塑木雕似的僵硬的坐着,但是肖玉涯门一踹,他们就又瞬间活过来一样,都扭着头朝着肖玉涯看过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踢我家的门?”
肖玉涯一愣,竟是活生生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张婶,张叔,这是我姐,她跑错门了,对不起。”
欣乐赶紧对着那对夫妻好生道歉,然后拉着肖玉涯往外走,边走边对肖玉涯说:“张婶的独苗儿子前几天刚溺水死了,这几天正伤心呢,天色也不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肖玉涯任由欣乐拉着自己回家。
欣乐的娘在屋子里点了一盏豆油灯。
“姑娘,今晚你就睡欣乐的房间吧,我们母女俩就挤挤。”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女儿呢。”
肖玉涯进了欣乐的房间,她看着这间女性气息并不浓郁的房间,一个极其大胆离谱的念头在心里渐渐形成。
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忙活了几天确实累了,一躺到床上就陷入了睡梦中。
外面,欣乐跟母亲都趴着门缝听动静,当听到肖玉涯的鼾声后,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拖出一个盆子。
盆子用布盖着,散发着一股恶臭。
“你说她不会醒过来吧?”
“放心吧,她喝了这么一大碗昏昏茶能醒过来就是见炁了。”
“可我们不就是炁吗!”
欣乐白了她一眼,手一挥,那妇女瞬间就成了纸片人晃晃悠悠的嗖一下钻进了她的身体了,跟她开始融为一体。
咔嚓咔嚓,是骨骼扭动的声音,欣乐肉眼可见的变得更高了。
她流着口水拿起盆里最后一点见底的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嘀咕着:“好饿,我真的好饿!”
“你在吃什么呀?”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她头也不回的说:“吃肉,太好吃了。”
啪一道金光打到他背上,手里的肉都被震掉了。
欣乐懵了几秒,眼神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她怒气暴涨的扭头看着不知死活的……姐?不,不是睡了吗?
欣乐懵逼的看着眼神清亮毫无半分睡意的肖玉涯:“你,你,你怎么醒了!”
说完她又看着地上的肉,心痛的立即嗷嗷咆哮起来:“我的肉。你弄脏了我的肉。弄脏的肉不能吃了,可我又没有新的肉了,那你就来当我的食物吧!”
欣乐气势汹汹的朝着肖玉涯扑过去,想要将肖玉涯撕的粉碎。
十分钟后,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炁眼泪两行。
“姐,姐,饶命啊,你放过我吧!”
肖玉涯在树林里就发现不对劲了,欣乐非走在自己后面,所有的生炁只要经过她再到后面必然不见踪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吞嗤掉了。
更诡异的是,整个村子除了欣乐这户,其余的毫无一丝生气。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贪吃炁,而且是个男的吧。”
铜钱剑跟无聊似的一下又一下拍在欣乐背上。
欣乐快哭出来了。
“姐,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男的。”
“很简单,你说你父母并不疼你,可你又长得这么高,显然需要消耗不少的养分,你父母既然不疼你,能饿不死就很好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身高上栽了跟头。
“说说看,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悲情故事。”就跟杜悦那样悲惨的爱情故事,以至于要发疯。
欣乐一脸懵逼的样子:“特,特别?特能吃算吗?”
“特能吃?”
“对,因为特能吃把家里给吃穷了,最后我爹把我卖给了员外家干活,然后,然后因为吃不饱我去厨房偷馒头,一不小心摔下来摔死了!”
肖玉涯看了眼地上的骨头:“你吃的是这里的村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