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酸……

牛车翻过一座山，两座山……

好在肖三月买了零食和矿泉水，大家一路上零食，路程才没那么难熬。

两个老乡自己带着干粮和水，肖三月他们让了好几次，他们也没吃零食，而是纯朴地啃着自己的干粮。牛车直到翻到第四座山，天都黑了才到达大河套村。

‘哎呀，终于到了。

大家赶紧跳下牛车，活动活动手脚。

于皓打听到周招娣的家，大家七拐八拐才找到。

红砖瓦房，高高的围墙，周招娣家倒是看起来比村里其他人家富裕多了。于皓扣响大门，周招娣父亲看着这么多人，倒没有表现出很吃惊。

本来李静和他说的是来两个女孩，现在来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肖三月他们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礼品，一箱水果，一箱酒，一箱牛奶。

招娣父亲热情地将人迎了进去。

“叔叔好。”

“你们好，你们好。招娣，你同学来了。”招娣父亲对着另外一个房间喊了一声。

招娣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笑意，和肖三月李静打招呼。

肖三月看着笑不达眼底的招娣，有些奇怪。她们宿舍大家关系蛮好的，她还以为招娣看到她们会开心的抱住她们昵。

招娣为几人泡了茶，茶是茶叶沫子，很便宜的碎茶。

大家也都入乡随俗地喝了起来。

肖三月仔细打量着招娣家，里面装修的很简陋。

李静看着招娣担忧地说：“招娣，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啊？我们想联系你，手机一直打不通。还有听你父亲说，你要退学？”

招娣看了一眼坐在门檻上，抽着旱烟袋的父亲，对李静说：“是要退学了，我们这里老山背后的，用手机也就是个摆设。”

肖三月和李静明显感受到招娣的精神气没有了，以前那个充满梦想，努力向前的女孩没有了。她们不禁有些心疼。

肖三月说：“老五，到底为什么退学啊？你再上一年就可以参加实习了，到时候就可以赚工资了。而且辅导员说了国家助学金，国家助学贷款都会帮你办好的，我们也可以帮你凑钱啊。”

李静蹙着眉毛附和道：“就是啊，拿到大学学位，你未来的前途就完全不同了。招娣，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

这时，招娣父亲貌似被旱烟抢到，剧烈咳嗽起来。

招娣苦笑一下，“老大老二，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还跑这么远来我家劝我，但我已经决定不上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

王亮没有说话，只是眼含情谊地看着周招娣，而周招娣不敢与他对视。

招娣父亲在门植上磕了嗟烟锅子里的烟灰说：“你们之前电话里说，是来退招娣学费的，现在人你们已经看到了，那学费……是不是该给我了？”

肖三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两千六百块，“叔叔，这学期已经过了大半，老师说只能退两千六，您数数。”

招娣父亲放下烟锅子，吐了点唾沫在手指上，认真数了起来。

两千六，正好。

整个过程招娣像个木头人似的，没什么反应，只是偶尔苦笑一下。

李静给肖三月使了个眼色，招娣明显有事，有她父亲在场，她可能不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