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妈死活不同意,才折中了一下,取了谐音,叫静楠。
薛若云趁着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掰扯该称呼的时候,小声给秦天介绍周静楠的情况。
不过名字倒是改了,但楠楠这丫头还是被我舅舅养得跟个假小子似的,当年高考志愿就只填了个警校,其它专业一概不考虑。
她不愿待在下面县城倒不是嫌工作环境差,而是觉得在县城里没多少大案子可破。她的梦想可是做一个大侦探,至少得在南州这样人口好几百万的城市才能有用武之地。
薛若云一边说,一边苦笑着摇头,好像对周静楠这个伟大的梦想并不怎么赞同。
听到竞男两个字,秦天对这个从没见过的表妹小姨子性格脾气有点谱了。想想也是,把做大侦探当成理想的女孩子,肯定文静不到哪去。
周静楠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威胁小丫头:再想不起来,这根奶香浓郁的棒棒糖小姨要自己吃了哦!而且小姨口袋里还有好多不同口味的棒棒糖,也不给朵朵了哦!
我想起来了,该叫小姨,小姨最好了!
小丫头从周静楠手里一把夺过棒棒糖,在周静楠的帮助下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纸,一下就塞到嘴里,眉花眼笑,一副阴谋得逞的得瑟劲儿。
周静楠完全没察觉自己不经意间泄露答案了,还开心地奖励了朵朵一个香吻,笑着夸她聪明。
秦天现在明白妻子刚才为什么摇头苦笑了,就这丫头的智商,离做一个侦探的距离确实有点大。
到了周静楠订好的餐厅,等酒菜上齐,她正儿八经向秦天表示感谢:姐夫,之前我一直在基地接受入职前的封闭集训,咱俩都没见过面,现在我已经被放出来了,终于有机会向姐夫当面表示感谢。
她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红酒杯白酒,端了起来,豪气地道:姐夫,我的谢意都在这杯酒里了,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她站了起来,咕咕几大口就把至少有三两的白酒一饮而尽,动作快得连秦天夫妻俩都来不及阻止。
这丫头也太生猛了吧?有必要这样么?
周静楠喝完,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就这样直愣愣地站着,看看秦天,又看看他手里的杯子,那意思好像在说,姐夫,你是不是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不是说你干了我随意么?怎么是这样一副神色?
这丫头平时就是这么愣头愣脑的,老公你要是能喝,就陪她这一杯,不然她会缠着你不放。薛若云凑近秦天耳边小声解释。
秦天尴尬地看了薛若云一眼,只能拿过酒瓶,把自己杯子里的白酒加满,也干了。
肖猛带着两个手下在外面装模作样吃饭,秦天他们的包房门并没有关,肖猛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对周静楠暗暗竖大拇指。
他好多年没看见有人让天帅这么喝酒了,就算是最高统帅部那帮老头子来慰问,或者是战区自己兄弟一起庆祝战役胜利,大快朵颐的时候,天帅也只不过是意思意思,浅尝辄止。
倒不是天帅不能喝,也不是他摆谱。他有自己的原则,职责所在,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能让酒精在影响思维。大家对天帅这么做也没有任何意见。
可今天,一个刚做上见习巡捕的黄毛丫头居然弄得天帅破例,看得肖猛差点惊掉下巴,暗暗琢磨是不是自己哪天也找个机会,探探天帅的底,试试他酒量到底咋样。
看到秦天也干了一满杯,周静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这才坐下,笑着说:姐夫,我早听同事们提起过你的大名了,今天见到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