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士和五位专家反复研究脑瘤异变部分的影像,在寻找可能剥离肿瘤而不伤及血管脑组织的方式。
隔间里的专家们也聚在屏幕前探讨着一样的内容,甚至连报告厅里那些医生们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薛若云眉头深皱,紧紧拽着双拳,一会儿看看手术室里,一会儿又看看隔间里那些专家,心里不断默念,各位专家,求你们一定要想出办法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觉得根本无从下手,也没人能想出其它可行的办法,大家的心一点点沉寂下去。
恐怕真没办法了,我们五个人都没有把握能在不损伤脑组织和血管的情况下剥离肿瘤异变部分,使用手术机器人也做不到。
髙军压低声音,无奈地道:老师,必须做出决定了,患者长时间在手术台上会承受不住的,选择保留异变部分,等待二次手术机会吧!
五位专家齐齐看向郑院士,等待他做出决定。
隔间里那些专家也无奈的停止了讨论,安静的看向手术室里面。
郑院士不是那几位专家的老师么?他的手术水平肯定超过权威专家呀,几位专家做不了,他可以做嘛!周萍嘀咕道。
郑院士年纪大了,已经过了最巅峰的阶段,手没那么稳了,如果高老师他们没办法,恐怕没人有办法了。
薛若云向母亲解释,自己忽然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长时间没有动静的郑院士忽然回头,非常歉疚地看了秦天一眼,慢慢说道:恐怕只能这样了,按照你们所说的方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郑院士这么说,薛若云心猛地一沉,腾一下站了起来,忽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
若云!周萍一直盯着女儿,急忙接住了她,失声喊道:若云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几名专家急忙凑上来,查看薛若云的情况。
快,把她扶到外面去,让她呼吸些新鲜空气。
我女儿怎么了?她没事吧?周萍跟着几名出手帮忙的专家离开了隔间,焦急地问。
隔间里空间太小,本就有些供氧不足,加上她一时间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才晕了过去。倒是没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就能缓过来。一名专家解释。
哦,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周萍扶着靠在走廊长椅上的薛若云,安慰道:若云,你别着急,专家说了,还可以等下次手术啊!
帮忙的几位专家忍不住暗暗摇头,那所谓的一线希望,其实和没希望一样。
只是他们都是医生,无法对病人家属说出这种让人绝望的话。
手术室里的人没发现隔间里发生的一幕,此刻所有人都注视着郑院士。
郑院士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五名专家,又转身看向像杆标枪一样笔直站立的秦天,缓缓张口,想要宣布保留异变部分肿瘤,等待二次手术的决定。
我觉得可以剥离异变部分肿瘤。一直没有动静的秦天忽然开口。
小天你,郑院士诧异地问出半句,忽然停住话头,示意助手关了手术室里的拾音器,才又问道:小天,你有办法?
如果我来操作,应该能在不损伤血管的情况下剥离那部分肿瘤。秦天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