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侧妃被萧云疏一指,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下意识地反驳道:“我压根不认得他,郡主莫要血口喷人!这孩子定是受人挑唆,故意来此诬陷于我!”
玉侧妃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小男孩儿看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将他这张嘴直接封上一般。
那小男孩儿被玉侧妃这可怖的目光吓了一跳,连手里拿着的点心都拿不住了,怕怕地躲在了萧云疏的身后。
他的父母便一下子跪在玉侧妃的身边,拉着玉侧妃的衣袖,泪流满面地求饶:“娘娘,你饶过阳儿吧,阳儿是无辜的,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听人说多了,心里记住了罢了,娘娘,饶过阳儿吧……”
“放肆,你们这等庶民,怎么敢拽着本妃的衣裳,好不成体统!本妃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不知道你们是谁,宴大人带着这样几个人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玉侧妃掌心里的手帕子都快要被她给撕碎了,她恨恨地看了一眼宴容,素来得体温和的面容此时此刻满是愤怒与阴鸷。
但看到玉侧妃越发惊怒,萧云疏的心里才愈发觉得快慰——上辈子她在暗地里害了她和阿娘的时候,脸上就喜欢摆出一副万事与她无关,悲天悯人的姿态来。
萧云疏是恨毒了玉侧妃,她越是温和从容,就越是想要撕开她伪善的面具。
所以萧云疏就喜欢欣赏玉侧妃被逼得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样子,也叫玉侧妃知道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算计别人,她也不可能永远稳坐钓鱼台。
萧云疏将那小男孩儿护在身后,自己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从笑容变成了冷淡:“玉娘娘,这般着急做什么?这孩子才不过五六岁,我也不过是听他说认得你,故而觉得好奇罢了。
他个孩子,连皇后娘娘都不认得,怎么见了你就敢说你以后是太子妃,是皇后,这是何故?总不可能是自己胡乱说的吧,要是胡乱说的,这孩子怎么不叫这宫中其他的人,只叫你一个人,那可真就是巧了,还都巧到一块儿去了。”
玉侧妃咬牙切齿地说道:“郡主这不过是诡辩罢了!他若是想要诬陷于我,故意这般说……”
萧云疏却根本懒怠听她后来要说什么,只是低头柔声哄那孩子,又塞两个点心给他:“没事儿,你不用怕她,你和姐姐说就是了,不理她。”
而明德皇后看着玉侧妃那一副已经是沉不住气了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玉侧妃先暂时退到外头去:“你别吓着了这孩子。”
“皇后娘娘!这……”
“本宫亦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你要接替本宫的位置的,本宫更想听一听,这狼子野心是从何而来。”
明德皇后话里似乎是在说这小男孩儿口无遮拦,但是实际上,是在斥责玉侧妃狼子野心。
玉侧妃心中已经焦急万分,但她并不敢明着忤逆明德皇后,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外间去,
这小男孩儿本就是被愤怒到有些面目扭曲的玉侧妃给吓了一跳,现在玉侧妃被迫退到了外头,他本身胆子又大,先咬了一口糕点,然后脆生生地说道:“因为我奶奶回家的时候,常常和我说起她在宫里有一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