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一次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让皇后在好长一段时间内感到疲倦,懒怠再对我们做什么,而是为了钓一条更大的鱼,这鱼沉的住气,到现在都没有上钩,不是吗?”
萧云疏已经早就将明德皇后那条线给安排好了,所以现在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明德皇后,而是下一条大鱼应该在哪?
不过她也等不了多久了,棋局都已经排好,只需要随着时间推移,重要的棋子都会一个个走入到棋局之中,过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将会水落石出。
阿雅,陈嬷嬷都已经上路了,这一次要送走的,便是那在背后的众多黑手之一。
“你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就好,那我就不再置喙,你只需记得千万要万事小心,不要拿自己的安危不当一回事儿。”
萧纵月现在已经逐渐不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少女来看待了,她已经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打算了,她深知自己的聪明才智并比不上萧云疏,这件事情由她处理就好。
“女儿省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将命都给玩没了,揪出仇人是谁也没有用了。”
萧云疏歪了歪头。
她的话语之中好似还是对母亲撒娇的娇俏少女,但她的眼里却已经只余冷漠,已经锋芒毕露的算计。
而此时,已经在离京路上的某人,接到了一封来自皇宫的飞鸽传书。
这是一支完全改换了形容的小队,一个个骑在小毛炉上,在山间的小道上慢吞吞地赶路,每个人的小毛炉上都负着一些小杂货,看上去是在山间走街串巷,给偏远不便赶集的山区售卖杂货的贩夫走卒。
为首的那个看上去身材瘦削修长,只是生得太过歪瓜裂枣,一张黑黢黢的脸上长了好大几个痦子,额头上还有一块儿胎记,看上去奇丑无比,十分滑稽。
而他身边另外一个倒着骑小毛炉的青年人也是长得千奇百怪,身后的其他人也是完全平平无奇,皆是丢到人堆儿里就完全找不到的那种。
要是萧云疏在此,恐怕完全认不出来面前这两人,一个竟是宴容,一个竟是宴容身边的属下郭海森?!
郭海森算得上是九千岁大人最得用的属下之一,几乎一直都带着的,每回出宫的话,宴容也带着他,好叫他多历练一番。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郭海森和别人的个性不同,带上他一路上能多许多笑料,也算是给疲乏无趣的赶路增添不少乐趣。
就比如这个时候一般,宴容远远地听到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支特质的口哨吹奏了一番,就有一只毛茸茸的小鸽子停到了他的肩头。
这小鸽子的腿上有一卷小小的字条,宴容伸手摘下。
这等时候,其他的属下没有一个敢去冒犯宴容的,偏偏就是这郭海森的性子最跳脱,飞鸽传书到了宴容手里,他还敢凑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是谁传的信?”
郭海森先问。
宴容都不用展开这纸条便说道:“能将火漆封地这样紧实,又不舍得用他那只心爱的海东青的,除了董瑞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