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头一张,还显得婉约些,后一张花笺上头写的诗就更离谱。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如彩凤双fei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可是两首缠绵悱恻的情诗,陈嬷嬷一副被这花笺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连忙伸手去捡,却已经被萧衍给抢了先。
萧衍当年在广陵与萧纵月相处数年,怎么会不认识萧纵月的字?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难看,捏着那两张花笺的力气极大,甚至恨不得直接将这花笺给捏碎一般。
“这、是、何、物?”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吼出声,已经顾不得元兴帝还在此处了。
这花笺情诗分明是萧纵月所写,却出现在一个从太监屋中搜出来的包裹之中,其中意味着什么?
萧衍只感觉自己头上顶了一顶硕大的绿帽子,这时候几乎是气得快要昏过去了。
若是萧云疏与太监私通苟合,那也不过是叫他之前打算作废,连累他其他女儿的名声罢了;
但若这事儿之中还有萧纵月的份儿,那就是往他头上戴绿帽子,叫他堂堂一国储君脸上蒙羞。
“这字难不成不是你们夫人的字迹?”
萧衍怒极了,用力地将这花笺往众人的脸上摔。
元兴帝看萧衍这般恼怒,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萧衍低沉的咆哮声:“叫她出来,我倒要问问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巧外头又传来喧哗的声音,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说是跪在外头的那个太监不知是不是跪了太久,已经昏了过去,外头看守的几个宫婢手忙脚乱地想要将他弄醒,却闻到他浑身腥臊,竟是失禁了。
那几个宫婢便想叫人将他抬下去,换了干净衣裳带回来,可那几个负责给他换衣裳的太监却发现,那所谓与萧云疏私通的太监,竟是个假太监!
众人大骇,又去检查那宫女儿手上的守宫砂,果然见那守宫砂早就消失了。
这话叫萧衍的脸色更加难看,眼中的狂怒几乎快要溢出来了——风华正好的宫妃郡主与假太监来往过密,又有小衣,又有情诗,这怕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尽了!
元兴帝听了也是眉头紧皱——若只是有些往来,这事情压压也就罢了,但若这太监是个假太监,就藏在这几乎都是美人的后宫之中,还不知道要染指多少宫妃,这叫元兴帝的心中也沉了下来。
如果当真如此,萧纵月与萧云疏就都留不得了——甚至还要好好查一查,这太监是否和宫中其他的宫妃有染,甚至发生混淆皇室血脉的大丑事儿。
“不必了,有什么事情,殿下直接与妾身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