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说什么的时候,方姑姑却追了出来,说是夫人忽然烧起了高热。
萧云疏一听萧纵月出事儿了,拔腿就跟着方姑姑往殿中跑,顾不得再叮嘱宴容什么,只是边跑边回过头来,比划了一下她塞给宴容的那个玉镯,然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影壁的后头。
宴容手中握着萧云疏那个玉镯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久久未语。
这玉镯子手感莹润,水头甚好,一瞧就是个品质上乘的好镯子,她手腕纤细,这玉镯也小巧无比,只是萧云疏何故将这玉镯子忽然送给了他?
宴容的手指在玉镯上摩挲了两下,目光之中的神情疏忽变得晦暗。
他将玉镯收入了袖中,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往宫道尽头的轿辇走过去。
郭海森正迎了上来,见宴容的脸色似乎看不出是喜是怒,小心翼翼地问道:“……方才督主与小郡主说那事儿……可有什么关系?”
宴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你偷听我与小郡主说话?”
郭海森连忙辩解道:“并未并未,只是方才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情,急着禀告督主,顺着宫道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一句。”
“这事儿能有什么关系,你也太过杞人忧天。”
宴容不留情面地嗤笑了一声,坐进了轿辇之中。
郭海森跟着轿辇疾步而行,心中还在盘算这事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的时候,便又听到轿辇之中的宴容仿佛喃喃自语的一句话。
“这事儿不可告诉旁人,本就是悄悄去的,确实不应与她说。
但小郡主在宫中就是块儿肉骨头,什么饿狼饿久了,见着就想咬一口。
我若在的时候,这起子人还安分些,但凡我不在,恐怕就有人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一个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着她们母女手里头的东西就费尽心思,想要对她下手。
我叮嘱她一句,她也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她自己生了警惕之心,总比毫无防备要好。”
宴容可从来没有这样盘算过旁人,只是说完了这些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郭海森听了觉得心中有些心惊,在静寂之中思索了数息之后,忽然大着胆子说道:“督主若是心中担忧小郡主受欺负,不如多派两人在暗中看顾小郡主。”
却不料只得来轿辇之中宴容的一声嗤笑:“多此一举。”
郭海森挠了挠头,在心中暗暗叹息自己可从未猜中过督主的心思,哪怕一次,却又听到宴容说道:“明日你亲自去宫正司挑两个堪用的人,送到瑞麟宫去,就说……就说瑞麟宫的小花园之中养了一朵儿名贵娇花,心中记挂不已,故而特意找两个人过去看着那花儿,不能够被人随意给采撷了去。”
郭海森口中称是,忍不住想笑,又连忙憋住了。
<hrcss="authorwords"author="一口昭昭">
郭海森: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