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她这样一思考的时间,萧云疏已经注意到了宴容的手搭在了腰间。
他腰间别着折扇,当然也别着另外一把削铁如泥吹毛短发的软剑。
这剑一抽出来,萧敏今日必死无疑。
但如何去阻止暴怒的宴容,这可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萧云疏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几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张口说道:“九千岁,我腰封开了,方姑姑不在我身边,今儿出门出的急,也未曾带贴身宫女过来,可否请九千岁纡尊降贵,替我重新系上腰封?”
这话其实不过是个幌子,萧云疏的真正意思是,方姑姑不在,这里并不可能保证完全没有内鬼,又是在明宸宫的前头,最好不要在这里动手。
且上回他不是非要帮自己系腰封,萧云疏也是拿些别的事情来刺激刺激他,叫他暂且清醒一些。
这祖宗多智近妖,定然能听懂她的话,只是听不听得进去,那便两说了。
萧云疏不兴和时下流行的打扮一样,她不喜欢用宽宽的腰封束腰,而是用窄而细的宫绦束腰,外头用红绳缠着。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悄悄将自己腰间的系带扯开了,宫绦和红绳散开,松松地垂下来。
好在她的衣裳皆是长衫,系带松了并不会叫她春光乍泄,只是瞧上去有些不成体统。
萧云疏这样一说,竟是引得宫道上所有的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她,但萧云疏实在没法,宴容如今动了杀心,不用别的法子,恐怕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萧淮殷已经注意到了宴容,她自然对宴容也是有些惧怕的,却没有想到萧云疏竟敢主动出声,脸上满是惊愕;
淮阴侯夫人则是惊吓又困惑,完全想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会如此,更是困惑萧云疏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直接驱使宴容?
李贺与李思绵两个更是惊呆了,缩在淮阴侯夫人的背后不敢动弹。
至于萧敏——萧敏现在满脑子都是怒火,根本没脑子去想萧云疏何故这般说话,甚至还要骂:“萧云疏,你也未免太过放荡,大庭广众之下……”
结果她这话还没说完,抓住她的番子已经将她的哑穴给点了,不准她再多说一个字。
这些番子日日都跟着宴容,不说能想明白他心中的所有想法,至少对他的喜好偏向已经十分了解,萧敏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今日她就当真可能要身首分离了。
而宴容闻言,往萧敏走过去的脚步竟然当真停了下来。
他转过来,黑沉的深不见底的眼瞳锁定了萧云疏,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你不怕死?”
萧云疏抿唇笑了,却还是说道:“请九千岁大人纡尊降贵,就当帮我一会。”
她本就是骨骼纤瘦的美人,腰肢不堪一握,这宫绦和红绳垂到地上,遮掩住了她的腰身,却更加显得她身段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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