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疏见阿娘终于笑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是说道:“这不是和阿娘学的吗,阿娘玲珑心思,聪慧至极,只是我是个小笨蛋,学不会阿娘的聪敏灵巧,只学会了那么十分之一,全用在了歪道儿上。”
“你呀你,就会油嘴滑舌。”萧纵月对萧云疏爱的不行,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额间,转而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只是你方才就这样说,这话会不会传到外头去?”
“传不出去。”
萧云疏知道宴容不会让这些消息传出去,毕竟此事与他也有干系。
“再者,就算当真能传出去,你说皇后娘娘是信我还是信她们——无论如何,我都可以叫皇后娘娘只信我一个人。”
萧云疏笑了一下,她的手指按在自己指尖常年拿针磨出来的茧子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
萧氏母女两个是高兴了,萧敏和萧悦就很不高兴了。
萧敏被气得昏了过去——她回到自己宫殿之中的时候,气的忍不住直锤床。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别的不说,那萧云疏当真可恶,说的那话冠冕堂皇,又难听又刺耳,叫她气的脑子里头嗡嗡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又气那萧悦可恶,自己见了鬼做了亏心事,如今还好意思做出一副清高模样,还好意思站在自己跟前,说话,竟有这样见了鬼的人?
且萧敏又气自己这身子,分明先前都好好的,怎么近段时间来不是得了这个怪病就是那个怪病,平素里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今日竟然还直接给气得昏了过去,在萧悦的面前出丑,真是白天碰鬼。
萧敏并不知道她是为何这般——但她若去问萧云疏,萧云疏便知道。
宴容先前给她下的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祖宗切开都是黑的,给她下的自然是越烈越好,副作用也很大。
她如今看着完好如初,活蹦乱跳的,其实内里坏了不少了,所以她才会时不时觉得身子不爽利,甚至像今日一般,气得上了头就直接昏倒。
那给她下的毒药性极烈,人挺不过五日就会死,宴容显然是真的没把萧敏的性命放在心上,若非是萧云疏在两日之内就看出来这药是什么成分,又给出了相应的解药成分,宴容能做出解药,否则才不会多费心力去给她解毒,她死了也就死了。
算起来萧云疏也算是萧敏的救命恩人了,可惜她并不知道,知道了也恐怕并不领情。
萧敏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气的要命,殊不知那萧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前几回萧云疏对她的羞辱便可谓奇耻大辱,今日又是如此,她便自诩自己是个能忍的性子,也被气得头疼,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撕了她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