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不说,但刚刚一刹的神情
波动已经落在宴容眼中,答案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认得此物就好办。”
宴容收回了自己的脚,慢条斯理地将他那双漆黑的皂靴挪到平侯的胸口,在平侯朝服的四爪金蟒上擦擦鞋面上沾着的尘土。
这朝服乃是平侯封王的荣耀之证,宴容却用他的朝服擦拭鞋面尘土,更是气得平侯浑身瑟瑟发抖。
宴容终于矜贵又挑剔地将他那双皂靴擦干净了,这才动了动手指:“平侯已经不再是亲王,这身亲王朝服很不合宜,来人,将平侯身上御赐的亲王朝服脱去。”
平侯一双眼睛目眦欲裂:“宴容,你当真要做的如此之绝?”
“侯爷有这闲情逸致,不如考量考量一会儿到了两厂,要怎么样才不至于那般狼狈。”宴容轻笑了一声,迅疾一声令下:“平侯与乱党勾结,意图暗害陛下,即刻收监两厂。”
平侯不由得怒吼起来:“阉人!你有何证据!你就是这般磋磨我,我也不会向你这没根子的阉人低头!”
“这些话,侯爷还是留给两厂之中的酷吏听吧。”
宴容假惺惺地一笑,随后不知从哪儿走出四五个锦衣卫,瞬间将平侯团团围住,五花大绑捆着抬出了宫。
御书房周遭正好有两三个被元兴帝宣来议政的内阁臣子,皆目睹了宴容是如何指鹿为马,硬将一个与反贼勾结的帽子扣到平侯头上的,待见了他唇角那一抹毫不在意的浅笑之时,皆忍不
住打了个寒颤。
近来宴容在京中似乎并没有闹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久而久之,倒有不少忘性大的人忘了从前的宴容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是元兴帝最听话的一条猎犬,龇牙咧嘴,一口致命,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平王被削爵,又被宴容直接捆去两厂之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京城世家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与昔日的平王一样皆为开国老臣的门第,这会儿更是人心惶惶。
削爵的斧子已经举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要砍到谁的身上去,谁也害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继王妃卓氏兴许对平王也还有几分真情实感,也兴许是舍不得这王府的荣耀,竟顶着张还没消肿的脸到处奔走,企图求得平王平素里的一些狐朋狗友的支持,就算是救不回平王府的爵位,也好歹要将平王从两厂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救出来。
可这京中谁敢和两厂,还有两厂背后的皇帝陛下作对?
这一个个的,平素里好兄弟来好兄弟去的,到了这般时候,只会一个个关紧大门,谁也不见了。
卓氏在外头奔走到深夜,也不曾求得一户人家的支持。
而平王府的长史知道平王大势已去,按例侯府是不能有长史等官吏的,不到半日,这平王府之中的官吏便跑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屋子惶惶不可终日的莺莺燕燕,还有被平王打了的卓氏三姐妹。
卓氏三姐妹个
个挂彩,皆躺在屋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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