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地顺着墙根准备往外走,忽然就听到禅房之中传来一声娇小。
“你这和尚,属实可恶该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做如此白日宣淫之事,你的佛主还能宽恕你吗?”
这显然是个十分风流多情的声音,听上去倒是非常成熟妩媚,应当是个三十六七的成熟妇人。
但听她这话语,两人很明显能够推断出屋中的人正在做什么。
萧淮殷浑身僵硬,萧云疏却比她好很多,她轻轻地拍了拍萧淮殷的脊背,大约是叫她放松一些,又凑到萧淮殷的耳边道:“没事儿,咱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回头我们再挑个别的什么院子,反正后头的人也都没有来,谁也不知道咱们来过了,你不必觉得紧张。”
萧淮殷点了点头,两人都不是喜欢管闲事儿的人,立即就准备走了。
而这时候,那屋子之中却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公主,您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吗?您次次约见小僧,什么时候不是在禅房之中,小僧分明能够去公主府讲经的,可惜公主不同意啊。”
这是个年轻僧人的声音,两人话语之中十分出格,萧淮殷的脸都红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欲多听。
萧云疏本来也不想去管这一对野鸳
鸯的事儿,她拉着萧淮殷的手往外走,却又听到那那个年轻僧人笑道:“公主不过就是喜欢看着小僧穿着袈裟的模样罢了,若是和尚书大人一般日日都是那样谨慎冷淡的样子,纵使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满足公主殿下的心?”
“你少作怪!驸马心中是爱本殿下的,本殿下不过是贪图你年轻貌美,和驸马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都是小僧作怪,这世上哪里有比公主和尚书大人情比金坚之人呢,小僧不过只是嫉妒尚书大人,日日对公主不假辞色,还能够得公主这等美人真心相待,真真是叫小僧嫉妒啊。”
这话说的实在大胆,就连萧云疏都不由得面红耳赤。
但更叫萧云疏觉得震惊的是,这僧人话语之中,分明提到另外一个人。
公主殿下的驸马,尚书大人。
她虽然被这些淫词浪语羞得脸色通红,但脑海之中已经开始飞速地回想,京中已经出嫁的公主有几位,能够拥有自己的公主府,驸马又是尚书大人的,又究竟是哪一位公主?
须臾萧云疏就得出了答案。
只有前些日子才想过的那一位,明燕长公主。
能有自己的公主府的公主,京中已经不多,更何况驸马还是尚书这样的官爵,那就只有明燕长公主。
而明燕长公主的夫君,那一位驸马,就是假的“康敏仕”,真的“马东联”——越鸿姑娘的生父。
萧云疏上了个心眼,脸上装着若无
其事,飞快地拉着萧淮殷从长信院之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