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疏一听,就知道萧淮殷的言下之意了。
这所谓的讲经,说来说去,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脸皮子薄,又要顾忌到自己尚未出嫁的名声的少女们,自然不肯轻易去听这种讲经;
而那些已经出嫁了的夫人,那就不是很在意这个了,而且在世人的眼中,佛寺乃是世间最为神圣清净的地方,哪里有人敢在佛门净地造次,所以一般也不会有人去故意坏佛寺和夫人们的名声。
但是若是真有那等不讲廉耻之人,这大雄宝殿的门一关上,里头究竟有没有人,谁也不知道。
只要这两人有别的法子能够从大雄宝殿之中溜出来,谁也不会怀疑大雄宝殿之中究竟有没有人!
既然如此,那多半就可以确定,方才在长信院之中偷欢的一对野鸳鸯,就是明燕长公主和清和大和尚。
不过这叫人觉得奇怪的是,萧云疏上辈子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明燕长公主与人通奸的事情,人人说起明燕长公主,都是说明燕长公主与康敏仕情比金坚,二人情深甚笃,两人之间一个人都容不下。
明燕长公主数十年来都对驸马情深义重,而驸马也从未纳妾,甚至是连看别的女子都不曾看一眼,一时之间才传为京中恩爱的典范,人人传道。
上辈子萧云疏信了,毕竟最后明燕长公主居然还敢冒着杀头的大罪,替马东联求情,这要不是情谊深重
怎么敢为马东联求情?
但如今萧云疏再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便是两人之间,必定有某种将他们捆在一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多半是权势和利益。
除了情谊,就只剩下权势和利益能够如此紧紧地捆绑着两个人。
这般一想,萧云疏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看来对付明燕长公主和马东联,比自己想的还要更简单。
萧淮殷倒不知道萧云疏心中所想,她毕竟还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过了刚刚羞窘的劲头,这会儿就忍不住八卦起来了。
人就是喜欢热闹的性子,这遇到了自己熟人的八卦,想去管一管闲事儿,这也十分正常。
萧淮殷不由得在一边冲着萧云疏挤眉弄眼地说道:“云疏,你说这长公主还真是大胆的很啊,那院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就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事儿。”
“多半是觉得没有人会过来罢,毕竟今日我们到的时间还早。”
萧云疏陪着萧淮殷聊上两句,萧淮殷也立即点头道:“是,今年到的比往年要早不少,毕竟今年没有下雨雪,路上通畅的很,很快就到了,往年不是下雨便是下雪,道路泥泞,要走这样的路,确实难行。”
萧云疏点点头,而萧淮殷又起了坏心思:“云疏,在这白马寺干等半天,实在是无聊的很,横竖距离一会儿要用斋饭还要个把时辰,我们不如去大雄
宝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