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少修看着她时，眼里总是充满了亮光，仿佛有星辰大海。

可现在，那光却消失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自私，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回避他，对他说过分的话，一边自我催眠地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希望他能另觅佳人，一边又有所保留地盼着事情结束后他们还能有机会重新在一起。

她看着他难过，看着他煎熬，却在每次他逼问她时，都对他撒谎。

其实说到底，她就是太清楚陆少修有多爱她，所以才会恃宠而骄的觉得，不管她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他都会等着她。

在她的潜意识里，他就是她的最后退路。

可是就在刚才，她才忽然明白，他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她的不回应，也会让他心灰意冷。

“对不起，对不起……”程曼青忽然从后面抱住了陆少修的腰，只说了几个字，眼睛就红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

她的手环着他的腰，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她的温度那么真实，可陆少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害怕是他烧昏了头产生的幻觉：“你说什么？”

“你什么都别问了，如果婚礼之后，我还能全身而退，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少修回过身，握住她的手，浅声问：“所以你还爱我是吗？”

程曼青微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顺从本心：“嗯。”

陆少修释然了，其他都不重要，他今天所做的布局，就是为了等她这句回应。

“是不是只有跟陆禹尧结婚，才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陆少修又问。

“是。”所以她才会纠结矛盾。

“好，我帮你。”看着程曼青惊愕的眼神，陆少修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继续拿毛巾帮她擦着头发，“但是你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