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条件吗？

程曼青觉得并不是。

此刻的陆禹尧，眉眼里完全没有平时的儒雅和温和，有的只是疯狂。

是的，疯狂，还有燃烧得像火一般炽烈的报复的快感。

他在报复什么，她和陆少修的地下情？

可他不是说，从陆少修回国的那一天，他就看出他们两个的感情了吗，当真介意到这种程度，又怎么会放任他们继续下去？

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让他处心积虑谋划这么久，就为了让她来求他？

还是，他要报复的人是……陆少修？

程曼青想到一种可能，瞬间四肢冰冷。

其实也不是她想不想得到，陆禹尧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要她补给他新婚之夜。

只不过，她开始以为只是字面的意思，现在她才明白他要的是更深一层的折辱。

他是想要陆少修亲眼看着，她是怎么被他一点一点撕碎！

“少修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他？”程曼青脸上冷清如水。

她原本放在腿上的手，暗暗地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借着茶桌的遮掩，发了条信息给顾念。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即使她掩饰再好，陆禹尧怎么会看不到，他笑了下说：“陆少修现在还在飞机上呢，你向他求救也没用。”

他以为她是找陆少修，程曼青也就将错就错，装出被他揭穿之后无计可施的表情：“除了这个，你可以提任何条件。”

“别的我不需要。”

“他不会同意的。”程曼青垂着眼帘，计算着时间。

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身体的脱力，陆禹尧燃的熏香，大概掺了安眠之类的东西。

所以她才给顾念发信息。

也许是为了他的计划的进行，今晚家里似乎只有陆禹尧一个人，顾念出其不意的话，也许能帮她逃出去。

陆禹尧嘲讽般地笑了一声：“前途和你，你觉得他会选你？”

程曼青指尖微颤，但还是说：“他会。”

陆禹尧微微向前探身，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确定？”

程曼青心里的那点犹豫，在陆禹尧玩味的眼神中逐渐放大。

若是只是前途，程曼青相信陆少修一定会选她，可是加上秦若，她不知道。

看她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开始软软地向下滑，陆禹尧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猜不到就别猜了，我帮你来验证一下。”

程曼青心里蓦地就是一沉。

可她的身体却是轻飘飘地被抱了起来，想挣扎却已经没有力气。

“陆禹尧，你不能这么对我……”

程曼青说出这句话时，甚至不知道她是在指望什么，陆禹尧对她的感情？

以前的那些好如今看来，都只是他在演戏。

“放心，我不会做到最后的，别人睡过的女人，对我没有吸引力。”陆禹尧抱着程曼青上楼，低头看她一眼，唇边的笑让人发寒。

程曼青觉得，她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冷掉。

就像是猎物濒死之前，张大了眼睛看着猎人一寸寸扣动扳机。

恐惧无限放大，偏意识那么清晰。

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进了他的房间，陆禹尧像抛布娃娃一样，把程曼青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