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胖子脱口就是一句粗口,七辆汽车的日军装的满满当当的,快有130~140人了,远远的汽车就停了,鬼子兵排成散兵线慢慢过来了,俩门山炮推到一个矮坡上向这边瞄准。徐青一声大吼;“弟兄们,今天咱们不做汉奸了,是汉子的,随我杀鬼子去!”一带马,当先冲了出去,一片嗷叫声中百多骑兵冲了出去,鬼子急忙就地构筑阵地。徐青听到侧翼的马蹄轰响声,忙一眼看去,原来是张大富的骑兵护在右翼一起冲锋,心中一热,喉间爆出一声大吼,身后的弟兄们应声射出一阵排枪,随即伏下身子将马刀横起,冲向眼前的鬼子。日军的山炮开炮了,炸在骑队中伤了好几个战士,敌人的机枪紧接着响了,徐青小腿一热,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摔下马去。
胖子闪电般跑过鬼子的步兵阵地,马克辛撂倒7、8个挡路士兵,扫倒三挺机枪的射手,戳过鬼子的阵地,来到两门山炮前就是一阵弹雨。张大富挥刀劈死眼前的鬼子,眼前一空,压力顿消,却是已经杀穿了出来,两侧随他冲锋的战士剧烈的喘息,回马欲再冲,发现残存的鬼子都被徐青他们斩杀,马刀砍在鬼子身上发出噗噗的闷响。腿上血流如注的徐青惨白着脸,在马上犹挺立如山。胖子已经走了过来,一指点在他腿上,止住了血;“装什么好汉,还不快去包扎。”徐青脸上一侉,忙找卫生员去了,日军的7辆汽车如被惊的兔子飞快的逃走了。
胖胖回到山腰,随风传来一阵霉味,双眉一皱,这味挺熟悉的。张大富正在指挥救护伤员,打扫战场,胖子刚刚走到电台那里,两个发报员刚刚接到了一封电报,正在那里核对,电报是一营发来的,他们已经和三营联系上了,两个营正计划前后夹击一下伪军第五师,伪军的第五师有人1800多,比两个营多500多人,但武器什么的比两个营要差上一大截,三营计划先由他们预设阵地,引伪军来攻,到关键时侯由一营尾敌猛攻,这1800的伪军必然混乱,再视情况决定作战方法。胖子回了个同意的电报,就出来了,循着刚才发现的气味,胖子找到了一个大洞,看着洞口四周的硝烟焦灼的痕迹,胖子推测是刚刚日军山炮炸的。
俯身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一阵一阵的霉味往外喷,胖子的视力并不受影响,一眼就看到一条长长的甬道。神识漫了进去,胖子大吃一惊,这下面竟是一个庞大的地宫,从山腰往下,有三层结构,内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胖子想了一下,回转去要张大富整理部队,清点缴获,马上派出骑兵小队前出擎戒。带了几个自告奋勇,身手敏捷的战土来到洞口,甬道内涌出一阵阵凉风,吹得洞口半尺来长的青草向旁倒伏。
胖子还是将几个战士留在了外面,内面的情况十分诡异,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几个人安全带出。胖子将背包紧了紧,把马克辛交给几个战士,嘱咐他们小心看守洞口,纵身跳下甬道。目光在甬道两侧扫过,原木垒成的甬道显得十分幽深,胖子在两侧的原木上不时能发现一个个用火灼出的狼头,在北方以狼为图腾的部落很多,但看木质腐败情况,应该是契丹建立辽国时期所建,契丹人盛行土葬么?胖子脑子里也没有这一方面的印象。
一路进去胖子发现了几只怨灵,全部一指打散,灰飞烟灭,胖子有点疑惑,貌似这几只怨灵还很新鲜,不过这地方不应该有怨灵啊!甬道尽头是一扇石门,胖胖眉头一皱,半开的石门上雕刻着一个内地风格的佛家伏魔金刚像,石门四边的角落却阴刻着四个道家的彖符。一阵阵阴冷的风从门内吹出,胖子细看门周,这厚达半米的石门是由滑轨控制开关的,胖子进了石门,一眼看去前面还是一条甬道,几个烧残的火把和已经锈蚀的电筒扔在脚下,眼前长达二十多米的甬道地面上箭矢密布。一具骇骨白渗渗的倒伏在箭丛中,近处则是一具身着日式学生装的尸体,还没有腐烂,胖子翻过满脸恐怖绝望的尸体,从上衣口袋里找到一本日记,上面的日子记载到1938年2月17日就嘎然而止,随手将日计塞进背包。
胖子拨出二十响,对着几块有嫌疑的地砖开抢,一阵箭雨打在地上,啪啪声响成一片,骨头做成的箭尖依旧锋利。胖子避开了几块触发机括的地砖,走到头上,又是一扇石门,这次门上刻的竟然是萨满教的神像,胖子一阵迷糊,这墓主人还真奇怪,信仰还真齐全。胖子运劲推了推石门,厚重的石门隆隆滑开,内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四周塑造着大大小小的泥像。中央一张祭桌,前面跪坐着两个黑影,胖子轻轻走进去,四周的塑像以佛家像居多,居然以欢喜神态为主,色彩还十分艳丽,刚细看了几眼,胖子居然有了乐陶陶的感觉,心下一惊,鼻端马上发现室中有一般欲有欲无的香味,胖子马上闭住呼吸,这种香味有极强的迷惑心神的作用。走到供桌前,桌上五个精致的祭器,桌前两个黑影不出胖子所料,仍旧是两个日本人,尸体还没有腐化,栩栩如生,满脸的微笑,跪坐着死在祭桌前,衬托着石室四周的一人半高的佛像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