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代号米娜(2 / 2)

青山深处 九月 2615 字 2021-02-11

据太平洋舰队司令部不完全统计,花莲战役打响后,中国海军潜艇在关岛至宝岛一线海域出现的频率已上升为平时的三倍。当中国补给船队在岸基“红旗-9”和空军歼-11机群的脆弱保护下,勉强穿越因水道狭窄、水文条件复杂而使a国潜艇难以容身的宝岛海峡的时候,a国海军也不得不将太西洋舰队一半的反潜力量抽调至中、西太平洋,专门对付“无论规模、质量还是战训水平都远逊于a国但足以让集装箱货轮船长们消极怠工”的中国潜艇部队。为此,莱布其上将在写给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私人信函中说道:

“a国不是没落的大不列颠,但中国很显然不是阿根廷,宝岛更不是马岛。劳师远征始终是我军最大的劣势我的副官乔治,那个拥有东方优良传统品格的孩子,也禁不住偶尔向我抱怨,‘最近几批雪茄总有一股淡淡的一次性内裤和安全套味道。’听听,我的老同学,如果连总统特批供应的雪茄都可以出现问题,那么我不得不怀疑前线官兵每天能否喝上新鲜的牛奶。牛奶的品质和数量,直接影响到我所能投入的兵力的质量和规模,想必担任过阿战指挥官的您——我的前海军上将——您一定比我体会更深我们需要总动员,需要全面启动的战时民转军体制,而不是让财团大佬们既要大捞一笔又不愿承担同等风险的局部性征调。s(注:中国远洋运输集团公司)可以承受的损失,tson(注:美国美森轮船有限公司)为什么就不能呢?难道这真的只是中国人的战争?不,我的前海军上将,这是大米与面包、淡水与牛奶之间的战争弗吉尼亚理工大学88级‘野狼’队您最亲密的后卫,莱布其,k5日03时于‘布什’号航母起降甲板上。”

远在大洋彼岸的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对此作何感想,贝塔少校无从得知。现在他就坐在一群正低头注射葡萄糖和类固醇激素的大兵中间,一边看着舱窗外的“超级大黄蜂”弹射起飞,一边将妻子亲手为他挑选的洛洛克17式手枪上子弹。

他只有区区二十几人,司令部却要求他冲破层层封锁,去刺杀一名据说能够牵动中南海神经的敌军高级军官。

一架b-2轰炸机能办到的事,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玩命不可?

这个看似合理的问题,他倒是没敢在k上校面前提出来。作为“拥有合同战术指挥资格,可参与或协助战术级联合作战指挥”的中级军官,他只需拿出兵棋推演指导手册,在普通的计算器上按几下就可以得出结论:如果出动一架轰炸机只是耗费几桶油那么简单,希特勒早就统一地球了。

间谍和特种部队存在的意义,本身就是以最小的行动成本去获取最大的利益。可信义小学一战真的只为转运吴品一事服务吗?不见得。

红灯亮了。

“阿兰朵”第三小队刷刷站起,按照任务编组,依次登上“海鹰”直升机。

海水还是那样的蓝,白色的浪花追逐着缓缓西行的巨舰,两架护航战斗机从“超级眼镜蛇”、“海鹰”混编直升机编队上方掠过,听不到喷气式引擎在呼啸,只有一个富有磁性的女声在封闭式耳麦里低声吟唱:“everynightindrea,iseeyou,ifeelyou”

花莲城的轮廓渐渐浮出水线,护航战斗机迫不及待地离开编队,向下一个任务点飞去。据说中国空军中将钟不悔手头突然很宽裕,据说“布什”号航母的舰载机联队已经满负荷运作总之暴风雨过后的花莲上空很不平静。

回见,亲爱的席琳迪翁阿姨。

贝塔少校在机身开始向左侧斜的时候默默祈祷着,关掉了音乐。

福泰楼,任务简报中着重提到的标志性空中参照物,此时就在浓烟和尘灰之中耸立着。这让贝塔少校想起宫崎骏的《天空之城》。编队各机齐齐压向地面,又完美地转了个身,将正朝那幢楼开火的a2主战坦克和奔跑穿梭的步兵远远甩开。

“阿尔法、贝塔、伽马贝塔、伽马、阿尔法伽马、阿尔法、贝塔”

“嘟!嘟嘟嘟嘟”

“米娜,我是贝塔。”

“福泰楼上没有驻军。”一个听起来极为古怪、显然已经电子处理的声音,低沉地说道:“理论上会有一个观察哨和少量传感器,但我至今没能掌握‘红蜘蛛’小组的行踪,他们很有可能早就躲在里面。目标将于一个小时后左右,以某种方式进入信义小学等待接运。我建议你先在中正路降落,再相机步行过去,重庆路上打得正激烈,没人会注意你。”

“红蜘蛛”

“不超过一个班规模。他们受林指驻花莲工作直接指挥,在我找到他们以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小心为妙,我同意嘿,上尉,稍后该轰火箭弹的地方都看清楚了吗?我们去中正路。”

花莲市吉安乡公所西侧四百余米,cb师地下指挥中心。

李正太看起来毫不费力地摇着轮椅,穿梭在充斥着青霉素气味走廊里。两侧摆满了折叠式医用床,伤员们有的躺着,有的坐着,并无一人对花莲城最高首长的出现而表现异常。李正太平时打点滴就是在这里打的,野战医院抽不出人手到首长休息区“开小灶”,当然,受到台北总医院医疗组特护的吴品是个例外。

尽管已司空见惯,但仍然有人发现了异样。

“首长,您的警卫员呢?”

“现在的孩子没吃过苦,熬不住,睡了。自己来一样的。当年在老山前线,我下河挑水滑了一跤,还不照样爬回营地。速度点,扎完回去还有要事得办。”

“首长,说说您老山那会儿。”

“嗨,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晚上打冷枪,白天晒裤裆。老封那才是真有货的。得空我让他来给大家讲讲。”

“您就别谦虚了压一下,扎了封参谋长在军侦察队不就是您带出来的吗?”

“这么说可海了去了。当年我在军侦察队带过的可不只参谋长一人。”

“报告!”

“哦,醒了呀。”

“首长”

“行了、行了,伺候的总比被伺候的累,别埋怨我不叫醒你。来,把瓶子挂上。”

“不、不是,师里”

警卫员把上了膛的冲锋枪摆到身后,掩着李正太的耳朵,小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