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交易(2 / 2)

青山深处 九月 1717 字 2021-02-11

特使没拦他,k上校也没拦。庭车常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敲了敲,发现门是隔音的,于是按动旁边的按钮。副官乔治从外面打开门,招来两个卫兵,将庭车常带走。

“还需要吗?”副官乔治问办公室里的两位长官。

k上校把茶杯放回茶盘,“收走吧。”

副官乔治收起茶具,关门离开。特使拿起莱布其上将桌上的红色电话机,一边递给k上校,一边说:

“除了最后那句玩笑,他说的每个字都很有价值,不!应该说就目前而言,他甚至比月面兔更值得我们投资。风险越大,回报越高。”

k上校不再犹豫,拨通了总机。

“我是阿尔法。”

“阿兰朵2队等待您的命令,长官。”

“25号炮群三次齐射后,你立即出动,攻占新城火车站维修所的地面工事,掩护1队撤离。记住,你如果陷入包围,可以自行选择投降,但必须保证1队已经撤离。”

“遵命,长官。上帝将与我同在。”

“我是阿尔法。”

“阿兰朵1队不介意等您太久,长官。”

“辛苦了,小伙子。炸药装好了吗?”

“就差启动定时装置了,长官。通信中断之前我得说,我已做好成为战俘的准备,当然了,中共开战以来级别最高的战俘会成为级别最高的烈士——他将会因为用生命悍卫国家财产而永远留在中国人心中。请不要为我感到悲伤,长官,战争结束后您会见到我的。”

“听我说,小伙子。15分钟后将有12发炮弹砸在你头顶,随后2队会占领出口,掩护你撤离。你要把那个战俘带来见我,必须是活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上帝会保佑2队的,长官。”

“谢谢你的安慰,‘布什’号上见吧。”

“如您所愿,长官。”

花莲市北郊,新城火车站。

cb师作战科参谋陈天华焦急地徘徊在15瓦电台前。炮弹从几百米高的空中掠过,没有一发砸到这里,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绕东昂直从调度室抽过来的ie团九连两个班已经累趴了,师直侦察三连二排刚刚接过工兵铲,拼命挖掘被维修所废墟掩埋的坑道入口。从倒塌角度、方数来,那股敌人显然事先进行过模拟爆炸,绝非临机应变那么简单。

三连长蹲在远处,正向几位士官分配大家匀出来的手榴弹。侦察兵毕竟不是工兵,平时携带的炸药只能维持清除一般性战术障碍的需要,早就用光了。

“陈参!”通讯军士摘下耳麦,迎着陈天华迫切的目光说道:“ie团工化连先头排说5号路口遭到敌人炮火隔离,一时半会还上不来。”

“那排长叫什么。”

“姓陈,跟你一样。”

“问候他家属。”

“是!”

陈天华继续低头徘徊,就像在戈壁上苦苦等待直升机那时一样。

“师长真的在下面吗?”绕东昂直小心翼翼问。

陈天华郑重地看绕东昂直一眼道:“你给我记好。谁把这话传出去,一例交送保卫科,按散布谣言、扰乱军心处置。”

绕东昂直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拥有200万常备军、100万预备役和80万武装警察部队的中国,区区大校实在算不得什么,即使是在第八战区,吴品也不像“铁军师”、“临汾旅”等等王牌师、旅的主官那么显赫,但在大兵团作战几乎绝迹的今天,一师之长被俘对中国民心士气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全世界都有理由怀疑,中国军队是否还有能力继续这场战争。何况这场战争只是发生在中国领土上,本质是国内反分裂战争,远远比不上世界大战。总而言之,吴品被俘所造成的严重后果,绝不是cb师乃至第八战区所能承坦的。

提醒过20岁出头的绕东昂直,陈天华转过身,正好与师直侦察营三连连长的目光对在一起。

三连长一边倾听着对讲机里的报告,一边打来几个手势。部队战术手势对长年工作在西北边境处突一线,时常与新疆区公安厅反恐怖特别侦察队(新疆、西藏地区特设的公安现役部队,具有治安与刑事执法权)并肩作战的陈天华来说不成问题,况且他在调往战区之前,还受过为期一周的适应性训练。

手势表明:“东南方发现黄色目标3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