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官翻阅k上校提供的通道频率对照表后,将主机调到7号通道。“就这里吧,8楼阳台视角不错,”蒋云抬头望着跟前的四星级酒店。
通讯官带上一个步枪手,砸开酒店的旋转门,直接从楼梯往8楼上爬。总裁室里出来一个紧握雷明顿霰弹枪的五十岁男人,扫一眼通讯官身上的roc制服,和那张由a国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和宪兵驻高雄203指挥部签发的通行证,便垂下了枪口。
“要在这开战吗?上士。”男人平静地问。
通讯官看着男人据枪的姿态,摇摇头说:“只是暂借下地方,不会在这开战的,老兵。”
男人一言不发地退回总裁室,锁上门。
8楼阳台上,通讯官接好了延长天线,“线路测试,各组报号。”
“蓝蝎正常。”“黑狗正常。”“白猫正常。”“黄牛正常。”
分兵各处的“红蜘蛛”继续前进。
金库方向的零碎枪声越来越近了,蒋云命令各组待命后,用步话机直接叫通298旅宪兵连高雄挺进组,“忠诚2号已到位,果毅3号什么情况。”
“没什么。”耳机里传来对面懒洋洋装子弹的声响,“我刚干掉宪兵学校09届的王牌射手,‘夜鹰’们很生气。对了,忠诚,你没看见一辆a2吗?”
“没有。”
“哦,那可能走了。如果撞上的话,你就唱那首‘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他就让你过了。”
“什么?”
“按理说a国人这时候不会跑来凑热闹的。可能是刚从台南撤下来的落单a军吧,反正那个‘香蕉人’车长脑子不太正常。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会发现车上有一个长得像一井扬子的软妹,如果那首歌不管用,你把身上能吃的全给软妹,软妹会告诉你怎么讨好她的a国情人。”
“一井扬子是谁?”
“干!你们862旅平时不能上网?”
“少说费话!这条线上我最大。将军让我打862旅的旗号不代表我是862旅,你只管捡重要的说,时间不等人。”蒋云生气了。
“好吧,长官。反正a2要为难您的话,只管讨好那个软妹,千万别逞强。将军说在这节骨眼上,a国人的中立比什么都重要。”
“收到,over。”
蒋云向身后打了个“反装甲准备”的手势。司待昂拍拍身背w火箭筒的队员,两人一起凑上来,蒋云打开战术指挥终端,在闪着三个大蓝点和好几个小绿点的触摸屏上查看了一番,点了点。
“绿点是友军,这条路上可能会碰上a2,如果情况需要能搞定吗?”
“外围没有步兵就可以。”司待昂替火箭筒手回答,“实在不行就先震一下,再用tnt抵近爆破。不过tnt不多,金库那边可能还需要。”
蒋云看一眼队伍末尾指挥警戒的贾溪,“尽量无害通过吧,不行再说。”
“黑狗呼叫蝎头、黄牛,有一辆a2朝你们那边过去了。”耳机里传来王小帅的声音。
蒋云骂了一声娘,“说曹操曹操到。”
司待昂跑回队伍里,接替了贾溪的指挥位,带着第一中队第一小队随即散开。贾溪跑过来,看到蒋云的“装甲目标”手势后,回了个“我负责左翼”的手势,便拧头穿越马路,伏在抗战时期国家元首林森(见附注)的小型雕像后,在枪管上套了一枚烟雾榴弹。
(附注:林森(1868年-1943年),国民党元老,早年因组织反清活动被学校开除,后赴东山参加反日侵台起义。晚年笃信佛教、淡泊俭朴、不喜争权,于1932年被推举为民国政府主席。抗战期间坦任“不负实际责任”的虚位元首,但一直力主团结抗日。1943年8月1日因车祸在战时陪都重庆去世,chiangkai-shek为其举行隆重国葬,ozedong起草唁电评价:“国府主席林公,领导抗战,功在国家”。)
蜷缩街头的流民见此架势,纷纷拖起虚弱的身体扶着墙走开,头顶上趴在窗边观望的居民也紧闭了门窗。不多时,涡轮式燃气轮机特有的隆隆声渐渐近了,那铺天盖地的声响毫不亚于“支努干”直升机临空而过。
蒋云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贾溪不见了!
十字路口里呼呼冲出一头庞然怪兽。
星条旗挑在外接天线上,高高扬起,硕长的炮管吱咛几声摆过来,一个钢盔女人端着喇叭在高平两用机枪背后用不甚流利的汉语大声嚷嚷:
“抢劫啦、抢劫啦!饭团、牛奶、罐头统统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