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毒蛇并没有再她腿上停留,而是从她腿上爬过去,消失在岩石后面,看着毒蛇的尾巴钻进石缝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岩慢慢睁开眼睛,朝周围巡视了一下,发现毒蛇已经消失了,她感觉自己象被抽了筋一样整个身体瘫在了地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她猛然跳起来,再也顾不上脚的疼痛,大叫着逃离了这恐怖的地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镇定,她一瘸一拐的向谷顶爬去,当她气喘息息地爬到谷顶,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不能动了。
刚才的恐怖经历仍然让她心有余悸,杨岩决定不在这里等候了,她要走回去,她要自救,否则在这里坐等只有死路一条。
杨岩向四周巡视了一圈,她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眼前到处都是沟壑和山峦,向远处望去,峡谷如同无数条分叉的血管,纵横交错,她也判断不出自己是从哪里过来的。
杨岩最后决定沿着最大的那条峡谷的上沿向前走,她把外衣顶在头部,抵挡着烈日的爆晒,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慢慢向前挪动。
等到无为来到死亡谷时,已经是杨岩出事后的第二天。
无为驾驶着丰田霸道疯狂地向峡谷纵深驶去,阿侖紧张地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扶前面,听到robot喊无为没有驾证,他在担心无为的驾驶技术。
阿侖嘴里不停地提醒无为,“大哥,你开慢点,这可是在峡谷里。”
“闭上你的嘴。”无为脸色铁青,朝阿侖大喉了一声,吓的阿侖吐了一下舌头,心里不服气地说,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吗去了?
无为现在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理岩岩,而且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一个,只顾钻研《道德经》,自己就这么自私,岩岩可以放弃一切来帮助自己,而自己却对她不闻不问,如果杨岩出了什么事情,这辈子都不能饶恕自己。
人总是这样,放在眼前的东西从不正眼看一下,也不在意它的存在,一旦失去了才发现对自己是多么的珍贵。
无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判断出杨岩可能走的方向。刚开始的时候,无为是凭借自己内心的直觉来向前追赶,可峡谷内的岔路越来越多,无为只能不时地停下车来,察看路边的痕迹。
在军营里跟随侦察兵学习的追踪术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能从道路上留下的细微痕迹判断出杨岩的车是否从这里路过,好在杨岩开车是带着情绪,速度又快,所以在一些路边留下了很清晰的车轮痕迹。无为沿着杨岩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下来。
杨岩当时开车根本没有目标,只是加速向前冲,所以她走的道路很奇怪,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
阿侖看着无为追赶的方向好奇地问:“大哥,我们不会追错方向吧,这么多岔路你怎么知道她从哪里走过?”
“我在老爸的侦察部队里待了十多年,侦察兵会的东西我都会,而追踪术是每个侦察兵必须掌握的基本要领,岩岩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在追了三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杨岩出事的地点,阿侖首先看到了悬停在斜坡上奔驰车,他指着前方,大声对无为说:“大哥,快看那里,杨小姐的车。”
看到停在斜坡上的车,无为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心想坏了,岩岩出车祸了。他停下车,拼命地向斜坡上爬去,边爬心里边感觉奇怪,她怎么会把车开到这上面来,就是最好的越野车手也没有这个技术。
爬到一半,无为忽然看到从车里甩出来,掉在石头上的手机。手机已经摔坏了,无为把手机装进口袋里,随后爬到车边。
一边的车门开着,车内空无一人,无为查看了一下车内的情况,并没有发现血迹,他心里感觉宽慰了一些,至少说明杨岩还活着,而且还没有外伤。